汴京城是天下首善之地,趙構已經讓人去江寧搞建設,但興建一座皇城及其配套的無數建筑,那是需要很長很長一段時間的。
所以,汴京城現在還沒有感受到江寧的半點沖擊。
這里依舊是天下最最繁榮富裕的所在。
大江南北無數商賈貴人涌入這里,這兒的百姓是不差錢的,甚至可以用普遍小康來形容。
因為京城的禁軍被廢掉了么。沒有了那些趴在禁軍身上喝兵血的“將門”,汴京城的各行各業都沖到了極大地沖擊。
畢竟少了那么多低廉的勞動力。
而城內的達官顯貴的數量卻不見減少,富紳商賈的數量也不見減少,駐軍又有那么眾多。衣食住行,城內的物價在各個方面就都有了一次暴漲。
服務業的發達繁榮,最大的受益人就是城內的小市民階層。
只是短短幾年時間,汴京的市民階層就迅速的恢復了元氣,而他們的復興又從另一方面促進了城市的消費與興旺。
年節時間,正是一年中百姓消費大爆發的時日。
看著人頭攢動川流不息的市井,直叫趙構想到了后世的節假日。
“天下四行,士農工商,皆以士為重,其次農為貴。只因士工商賈,皆賴食于農,故很多人以為農為天下之本,而工賈皆其末也。”
趙構說的話倆皇子覺得很耳熟,這不就是報紙上的話么。
報紙作為一個‘公開’平臺,很輕易的就能把爭論挑動起來,之前的那幾句話就是。在頁面上刊登幾篇重農抑商理念的文章來,立刻的就能引發大批人的反駁,然后稍加炒作,一場波及無數人的大辯論就開啟了。
有了噱頭,報紙的受關注度自然就增高。同時間,輿論權也在這一場場的大辯論中,被報紙牢牢的把握在手中。
“你們去過草原,見識過貧窮和弓馬,也見識過鐵炮板甲和市井繁華,自己說說,工商之業真就那么的不重要?”
趙琯、趙瑗想都不想就直搖頭。
先進的技術就等同于強大。這事兒趙構早就開始向他們灌輸了,幾年時間的潛移默化,倆娃娃就是不懂得大道理,也知道了自己穿的、吃的、住的、玩的,那全都是‘工商’。
沒有工商,生皮子比細布綢緞穿著更舒服,還是死面餅子比美味佳肴更好吃?自己還怎么吃到皇商進攻的南方佳果,還怎么吃到荔枝、芒果、山竹等好吃的果子?
而走了一趟草原之后,工商的重要性就更一目了然了。
草原之民的貧窮,塞北游騎簡陋的武備,大宋的富饒和兵甲之犀利,與之形成了一個最最完美的對比。
“孩兒以為士農工商皆天下之本,無所謂上下高低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