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么時候有人發現了現在如同一灘爛泥的兩人。
說實話，現在是制服對方的最好機會，如果誰先能動了的話——很難在看到如此頹唐、可以隨意侵犯的方隊長，也很難看到完全放棄抵抗、也抵抗不了的金牌打手陳文雄。
隨便來一個人，哪怕是個賣菜大媽，都能打破均勢。
陳文雄感嘆倒霉，因為顯然現在來一個人，是方解那邊的，概率大很多。社會民眾可以說都是他那邊的——一個是通緝的要犯，一個是國家公職人員，你說老百姓會選擇站哪邊？
一想到此，陳文雄就叫苦不迭，悔不當初啊。
就算要跟方解決戰，也最好找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最好是兩個人都打死了都沒有人發現的那種……
就在兩人胡思亂想著可能的結果，焦慮著自己這鋼筋鐵骨的身體憑毛就是動不了的時候，真的有人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當了半小時圍觀群眾，連趕緊趁黑回學校都忘記了的兩個中學生。
高爽李強兩個是確定了這兩個大魔王都不能動了，才敢湊近了來看看這兩人到底長什么樣。
嗯，兩個都挺帥的，不是親眼所見，肯定不相信一個小白臉、一個氣質型男這么能打。
“嗨，你倆看樣子，是學生吧。”見兩個人像好奇寶寶似的東看西看，陳文雄率先開口搭訕。
“是啊，你——”高爽沒什么心眼，順口答道，李強瞪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說話，李強看看陳文雄，又看看方解：“你們兩個——又是做什么的？”
方解和陳文雄互看了一眼，各自的身份，跟普通人解釋起來，還真的很難說清。
方解想了想，沒有扯什么“臨時特別行動小隊隊長”、“專職金撲克追捕手”之類的名頭，簡單道：“我是警察。”
雖然較真的的話這并不準確，可這么說也沒大問題。
大是大非面前，人民群眾還是知道該站哪邊的。
“警察？”高爽李強看了看對方，高爽下意識就往方解這邊靠了靠——跟警察殊死搏斗的，都是危險角色吧？歹徒、匪徒、毒販……
不過現在兩個大魔王都像蔫了的小雞仔，并不為懼，李強沖陳文雄道：“你呢？”方解說自己是警察的時候這家伙沒有反駁。
“我？”陳文雄微微笑：“他是警察，那我是黑社會咯。”他這話也不確切，“金撲克”跟黑幫也是完全不相干的兩種類型的組織，雖然二者都起源自行幫、碼頭工人和很久以前反清復明的會黨。
“黑——”李強皺著眉。
陳文雄哈哈笑；“沒聽到啊，古惑仔啊，懂不懂？”
高爽離方解近點，膽子壯了點，探頭問：“那你是哪個幫的啊？洪門嗎？還是文東會？”《壞蛋是怎樣練成的》是他的網絡啟蒙。
“什么亂七八糟的！”陳文雄哭笑不得，胡扯道：“你爺爺我‘竹聯幫’的……”
“哎喲！”高爽又往方解靠了靠，和李強對視一眼：“還是個混彎彎黑道的！”
陳文雄忍俊不禁：“你還懂不少！”
看陳文雄戲弄兩學生方解看不下去了，也沒說讓兩學生幫自己一把：“你倆還要上學吧，這里的事不用管。”涉及到金撲克的事，水都很深，方解并不希望普通人也波及到里面，以后被報復。
最好是早上一大幫人圍觀過來：“嚯，這里有個壞分子，咱們把他捆了歸案。”可話說回來，陳文雄這么有意思的一個人，方解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還像之前一樣，堅定要讓他就范。
陳文雄道：“別啊，難得有人發現我們，怎么能讓他們不幫一把。話說——兩位同學，你們要是幫哥哥我的話，好處可是大大的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