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外院的師弟們,最近心思不定,因為幫小郡主找什么人還是什么東西,連功課都落下了。”談陌木著臉道。
“幫小郡主啊……”白骨子眉頭一挑,他看著面無表情一副認真樣子的談陌,撓了撓頭,然后說道:“事關王妃,我得去請教一下住持師兄該怎么做才行,免得惹怒了王妃。”
說完,白骨子匆匆就走。
談陌也轉身離開。
他回到了那間僧舍。
一來一回,沒有小沙彌發現他走開了。
因為都在全神貫注的觀察那根發絲。
小郡主這會兒拿著那根發絲,瞧著跟什么寶貝似的。那些小沙彌也是,但小郡主沒有開口,他們都不敢開口說想仔細看看,只能站在一邊,看著那根發絲,然后討論談陌剛才表演的是什么戲法。
談陌聽了幾句,由衷地感嘆他這一群師弟們,想象力真是豐富。
有小沙彌見到了談陌,就忍不住問談陌剛才的戲法怎么表演的。
談陌看了一眼這個小沙彌,回想了一下,對他腦海里沒啥印象,于是就說道:“心誠則靈。”
小沙彌一臉懵,沒聽明白,但覺得好高深的樣子。
葛小鑼和葛小鼓也問。
談陌瞪了葛小鼓一眼,說道:“用眼睛來表演的。”
“用眼睛?怎么表演?”葛小鼓愣愣的道,這表情跟他兄弟如出一轍。
“就這樣看著。”談陌繼續瞪眼。
要不是他的御物能力實在是雞肋,他真想把這兩個小光頭給“漂浮”起來,然后在半空中好好的旋轉三百六十度。
葛小鼓終于意識到了什么,于是撓了撓頭,很委屈的說道:“木魚,剛才是小鑼懷疑的,不是我啊!”
談陌木著臉,道:“你兩是親兄弟,一樣。”
而這時,白骨子突然過來了。
一瞬間,就跟喧鬧的教室里突然走進來一個神出鬼沒的班主任似的。
針落聞聲。
“你們今天的功課都做好了?”白骨子臉一板,頓時嚇得幾個小沙彌瑟瑟發抖。
談陌于是上前,然后低聲問道:“師兄,住持師兄怎么說?”
“師兄說,當和尚就要有當和尚的樣子,如此愛慕榮華富貴,整日蠅營狗茍、溜須拍馬,怎么做出家之人?讓我自行處置就行。不過都是一群小孩子,依我看,就不用重罰,讓他們長點記性就好了。”白骨子也小聲說道。
“那要是重罰他們,王妃會生氣嗎?”談陌尋思著問道。
“小師弟你這么欺負小郡主,你見王妃娘娘找過你麻煩嗎?王妃娘娘可是很大度的。”白骨子強忍著笑意輕聲說道,這件事他也是剛從他師兄蓮花大師那聽到的,他師兄讓談陌去給小郡主看門,結果談陌倒好,讓人家小郡主睡外面,他跑人家屋里睡去了。
談陌聞言,心里頭莫名有點慌,不過他神情還是很穩定——面無表情。
他一本正經的說道:“師兄,既然如此,那么這一次就重罰如何?唯有身體感覺到疼了,才不會再犯。”
白骨子想了想,覺得談陌的話很有道理,就點了點頭,朝著那群小沙彌說道:“功課沒做好,就一個個跑了,像什么話?給我每人去領三十下戒尺。”
不過這時,談陌卻突然大聲說道:“師兄,師弟們年幼無知,身體羸弱,這一次三十下戒尺先記下十戒尺,可好?下次再犯,一起算上。”
白骨子一愣,仔細一想,這三十下戒尺他是順口一說,要是用來打孩子,的確是太重了,于是就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這樣,那么就二十下戒尺。”
“多謝師兄高抬貴手。”談陌雙手合十,說道。
白骨子點點頭,隨即就走。
等白骨子一走,那幾個小沙彌紛紛湊上來,跟談陌道謝道:“木魚師兄,謝謝你!要不是你開口,我們就要被打三十下了!”
“是啊,是啊。真要打三十下,我的手都要感覺不到了!”
“南無阿彌陀佛。”談陌木著臉,口宣佛號,然后讓他們不用謝,并表示這是自己應該做的。
“木魚師兄真是個好人。”有小沙彌熱淚盈眶的感動道。
是啊是啊,我也這么覺得。談陌心底附和著,深表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