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是滕王派來的,這兩個士兵面面相覷,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說道:“你們兩個等著,我們去稟告,別亂走。”
說著,這兩個士兵居然又把門給關上了。
“這張府不太對勁啊,我們要多加小心……”護衛見到門關上了,立馬忍不住對談陌這樣說道。
正常人家誰會就這么關門?
談陌面無表情,雙手合十,只是口宣佛號,卻沒有直接回答護衛什么。
而在此時的門后,兩個士兵并沒有走遠。他們聽到護衛的話,蒼白的面龐上立馬露出了些許驚慌之色,但隨即便是目露兇光,互相交換一個眼神后。
一個士兵開口:“不可留下這兩人。”
另一個士兵搖頭:“滕王派來的,總得讓他們回去交差。滕王合縱連橫,以琉璃鏡的手段,已然掌控了整個寧嘉縣的修行中人,此地之事一旦爆發,恐怕會驚動那幾個三才境。尤其是蓮花寺的和尚,那個最不好惹,兇戾霸道、橫行一方的一尺將都被這個和尚鎮殺了。”
最先開口的士兵沉默片刻,說道:“那個應該是一名護衛的男子,是看出了什么。但那個小和尚年紀不大,應該很好哄騙。”
“那么殺了那個護衛,留下那個小和尚。”
“就這樣吧,你我分別去通知大哥他們,然后喚醒生下我們的這一代魔胎鬼母,借助鬼母的神通,我們才能將這府里的尸體給一一喚醒。”
兩個士兵說罷,就走到了一間房間內。
這一間房內,到了一地的尸體。這些尸體的裝扮,無一不是張景安手下的士兵打扮。
互相對視一眼,兩個士兵隨之倒在了地上,混入那些尸體當中。
而兩股黑氣則從兩個士兵體內躥了出來,在屋內轉了兩圈,然后在一陣詭異笑聲后跑出了房間,躲著天上太陽的陽光,在走廊陰影中快速繞行,最后分別進了兩處地方。
一處,是張景安的幾位夫人住的內院。
而另一處,則是張景安的府邸。
內院中,這會兒是一地血腥,但凡是女子,無不肚皮開裂,一地的血污。而男子,全都枯干無比,仿佛是沙漠里被暴曬,蒸發了水分的干尸。
不過詭異的是,這些干尸居然都還在緩慢的移動。
其中,就有談陌見過的管家。
當然,此時這位管家的面貌,就算是談陌盯著他看上十分鐘,都不見得能認出來。
隨著那一股黑氣的進入,這內院中忽然起了黑風。
黑風陣陣間,兩道冒著詭異綠光的身影隨之從黑風中走了出來,它們看著那一股黑氣,其中一道身影沒好氣道:“這大白天的,叫醒我們做什么?你想挨揍不成?”
“兩位哥哥且息怒,小弟喚醒二位,實在是逼不得已,有一個和尚和一個護衛在門外,自稱是從滕王府來的,想要見張景安。”
那一道身影大叫一聲不好,然后抱怨起來:“張景安不是早被大哥玩死了,怎么讓張景安前去見人?我早就說過,張景安不能死,得留著,可大哥就是不聽,說什么我們焉能有如此之人作為魔父,就給折磨死了。”
“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人都死了。五弟,四弟在哪兒,今兒不是你們兩個一起負責看守?”另一道身影則問道。
“四哥去找大哥了。四哥說,合我們兄弟五個之力,喚醒生下我們的這一代魔胎鬼母,然后以鬼母的神通,來讓這些尸體暫時復活,偽裝成之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