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正堂放下茶盞,看著張不易問道:“熟悉了吧?”
“多虧了阿福兄弟,屬下已經熟悉了。”張不易連忙回答道。
“那么老爺我就可以放心讓你去辦件事了。”余正堂的眼睛不由微微瞇起了些許,臉上的神情也跟著冷了下去,隱隱露出些許煞氣。
“請老爺吩咐,屬下一定拼命完成。”張不易趕緊行禮,表起了忠心。
“你的主意很不錯,找一兩個跳得最歡的抓起來,不過老爺我想了想后,又覺得一兩少了點,得至少抓五個才行。”
“五個?好辦。那老爺抓到之后呢?”張不易問道,這些可都是羅灣鎮上的鄉紳,怎么處置還得聽余正堂的。
“不需要抓到。好了,下去辦事吧,我會讓他們盡力配合你的,明天你們就準備動手。”余正堂笑了笑,話卻沒有說盡,之后揮揮手,示意張不易可以走了。
張不易一臉困惑,但見到余正堂這般,只好告退。
走出了余府,張不易心里頭還在納悶,因為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余正堂的意思。
先是說要抓至少五個,但之后卻又說不需要抓到。這么前后矛盾,就跟喝多了說話話似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張不易抓耳撓腮,百思不得其解,然后他決定去找他的好大哥問問。
反正他是怎么也想不出來,也正好跟他的好大哥報個喜。
張不易連忙往自己家中趕去。
回到看著很大,但早已被搬空的張家,張不易穿過雜草叢生的庭院,來到一間廂房外,伸手用力敲了敲門。
“大哥,你在嗎?”張不易喊道。
“進來吧,門沒鎖。”屋內很快響起了一個聲音。
張不易便推開門走了進去,一進去,頓時就感到渾身一涼,這屋內屋外就像是有著冬夏之分,內外溫度差距極大,不過張不易早就習慣了,他知道他這位好大哥喜涼,受不得熱,因此每到一地,總喜歡把自己住的地方弄得很涼快。
張不易想也不想就說道:“大哥,按照你說的,余老爺已經讓我當他的大護院了。”
“恭喜你了,跟著余老爺,你至少不用擔心餓肚子了。”聲音響起,但屋內卻沒看到人影。
“這多虧了大哥的指點,如果沒有大哥的指點,我哪里敢進余老爺的門?”張不易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幾斤幾兩,他還是清楚的,旋即他苦著臉說道:“大哥,臨走前余老爺吩咐了一件事,但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說來聽聽。”
張不易就看向床幔之處。
他這位好大哥曾說過,說他自己喜歡白日睡覺,所以張不易覺得他這會兒一定是在床上躺著。
過去張不易也對他這位好大哥的身份也有些猜測,出手闊綽,又不計較些許銀錢,還喜歡夜里出沒,他這位好大哥,多半是一位梁上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