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也正式如此,王生本身不過是一個草包,肚子里的墨水沒幾兩,但偏偏東孚縣的縣太爺曾是王生祖父王靖的學生,為了一個知恩圖報、不忘師恩的美名,于是大筆一揮,王生就這樣得了一個秀才功名。
說來笑話的是,王生那日連考場都沒進。
字都不認識幾個,王生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加上家道中落,也知道不能惹麻煩,那日便老老實實待在家中。
然后,一個秀明功名直接被人送到了他家。
王生自然是喜出望外。
有了這個秀才功名,也算是擠進了東孚縣讀書人的上層圈子。
而這一次落單,還真是如他所說的這樣,和幾個東孚縣花銀子得來秀才功名的富家子弟一道游玩,哪成想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上了山賊。
當時,他趁著山賊和救他們的劍客打起來,便趁機跑了。
很快的,雨停了,張莽招呼也不打一聲,就直接走出了寺廟。
等張莽一走,那兄弟兩人中的老大忽然問王生:“王秀才,你可是看出了什么?和我兄弟二人說道說道如何?”
“相見即是有緣,學生和二位有緣,自當是該告知二位。張莽這武夫背著的確實一個佛像,但很有可能是一個金佛像!寶華寺學生曾聽人說起過,那座寺廟里有一尊金佛像,逢人祭拜之時,若是誠心,那么便會放出彎道霞光,彰顯佛跡。”王生笑了笑,然后緩緩說道。
“當真!”那兄弟兩人中的老兒兩只眼睛都瞪大了。
“這般神異,那可真是一件寶貝!”老大跟著說道。
這兩人盡管沒有多說什么,但很明顯兩人都心動了。
只不過,也只是心動而已。
王生知道這兩人心里還有一道坎過不去,便趁熱打鐵的說道:“張莽不過一個江湖武夫,怎么可能認識寶華寺的高僧?依我看,這分明張莽趁亂從寶華寺里偷出來的!這個金佛像,眼下是贓物!”
“金佛像是張莽偷來的?”那兄弟兩人不由對視一眼,然后老大問王生:“王秀才,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如何看出來?你說,一個腰間佩刀,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的粗人,寶華寺的高僧,能信得過?”王生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這樣反問了一聲。
那老大想了想,便點了點頭:“王秀才說的很有道理,既然是贓物,那么無論如何,我們也要分一杯羹才是,畢竟見者有份!”
“可要是張莽不答應呢?”老二卻問道,換作自己得了這么一個寶貝,哪怕是他大哥要和他分,他也不甘心。
“不答應,那么咱們就只能送張莽這粗鄙武夫上路了!是他自己敬酒不吃吃罰酒,怨不得旁人!”王生聞言,趕緊說道。
“王秀才說的不錯,是他自己不識抬舉,可不是我們不講道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