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從未想過，自己能在修行路上走多遠，很有可能六御九層便是他的極限了，但眼下卻有了別樣的心思。
雙手合十，談陌口宣佛號，眸間深處，隱有金芒綻放。
……
翌日。
照例被臭醒的談陌，從匆匆來找他的迦的口中，得到了一個消息：法善跑了。
迦找遍天龍寺，都找不到這條七尺黃金蜈蚣的蹤影。
談陌不由心道果然。
他昨天聽著法善信誓旦旦的保證，就覺得有點不太對勁，而且他看法善對他心通這門神通的忌憚程度，不躲遠點才怪。
不過，也由此可以看出，迦的他心通并不精深。
又或者是法善的道行太過驚人，連這都能糊弄過去。
談陌覺得這是兩者兼而有之，迦從小西天境得到了好處，而法善，無疑得到的好處更大，大到能讓他打破歸一境界的桎梏。
“那我們也離開天龍寺吧？”談陌試著說道。
“為什么要離開？寺內后山還有兩層玲瓏佛塔呢！”
“天龍寺一個和尚都沒了，沒人做飯，而且還這么臭……”談陌攤開手，示意性的指了指外面，然后接著說道：“玲瓏佛塔存放的山洞，只有你和法善才能打開，如果你下次回來發現佛塔不見了，那么百分百是被法善拿走了，到時候直接去找他就行了。”
迦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走吧。”
然后渾身涌出金光，化作一頭黃金石獅子，一口咬住談陌，然后將他扔在自己的背上，隨即居然足下生風，飛天而起。
“在小西天境，你得到了幾個神通？”這讓談陌忍不住問道。
“五個，大蜈蚣應該比我多三個。”
談陌想了想自己的神通，地王金剛法身，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好想吃檸檬，一起去的小西天境，為什么他才得到一個神通，就把他給扔了出來？
于是他問道：“得到了一門神通，不是會立即離開小西天境的嗎？”
“可以在小西天境讓你離開的時候，抗拒離開，這樣一來就可以繼續獲取神通碎片，直到你無法抵擋住，才會被送出小西天境。大蜈蚣比我多個三個神通，看來我和他差的真多，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修煉的。”
迦傳音說著，就開始嘀咕起來。
談陌不作聲，讓仔細回想了一下，他當時好像是連反抗的念頭都沒來得及生出，都被趕出了小西天境。
原來他連抗拒離開的資格也沒有……
談陌總算是明白過來，歸根到底，還是他修為太低的關系，無論是迦還是法善，他們都有著拘級的實力，不過他們修行的都是佛門之法，所以按照修行者的境界來分的話，他們都是歸一境。
迦可能是歸一下境，而法善，則是歸一境的大后期。
“歸一境之上，是莫測境嗎？”談陌想到了昨日迦當時說過的一句話，在大黑天，盡管有著能夠輕易跨界的歿，但在人族的修行之路上，卻是坎坷無比，并且充滿了斷層。
照這般看來，無寧這個境界，很有可能只是大黑天環境下，所誕生的一個“畸形境界”。
“是呀，歸一之上便是莫測境，莫測境永無止境，也沒有明確劃分，不過其中強者，可以比肩仙佛。而其中弱者，三個大蜈蚣聯手就能打敗。比如我師父，他就是三個大蜈蚣聯手就能打敗的。”
談陌：“……”
這法善原來還能充當戰力標準，不過你這么說你師父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