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的,就有一名道人開口道:“我等幾人,都沒有擅長遁法的。那人速度驚人,有點像是傳說中的八卦震位遁法,縱地金光,想要追上去,是癡心妄想。如今之計,是將此事稟告給滕王。我等只是為了琉璃鏡才來這地方,為的是滕王許諾的琉璃鏡保管權。”
“盧道兄所言甚是,我等只是為了琉璃鏡的保管權,可不是真來賣命的,此事稟告一聲便是了。”立馬就有道人接過了話茬。
其余幾人也是紛紛點頭,就態度上達成了一致——當一個安靜劃水打醬油的美男子。
石文安暗恨,卻也不好多說什么。
他也不是來為滕王賣命的,只不過他和滕王的關系一直很好,這會兒卻是不好不表態一下,免得傳到滕王耳朵里,令滕王對他頗有微詞。
“那幫和尚怎么一個沒來?”石文安旋即轉移話題道。
“雖然那幫禿驢嘴上不說,也不承認,但蓮花寺里的那位沒點頭,其他的光頭,敢自作主張過來?蓮花僧可是和終南紫府的杜清明交過手,并且不落下風的。”一名六御境道人一副唏噓感嘆的模樣。
“杜清明早在多年前,便是三圣中人,而且貧道聽一位前輩說起過,杜清明半只腳踏入了無寧境,要是不出意外,十年內終南紫府必將多一位無寧境。”又有一名六御境道人跟著說道。
“可蓮花僧和我們一樣,也是六御境啊?他的實力,怎么強的這么離譜?以前還只能勉強鎮殺一尺將,現在竟然能抗衡半步無寧了?”
“這誰知道?不過咱們坤靈府也多虧有了蓮花僧,其他府域的同道,才不至于看低我們,要不然很有可能來年金桃會的請柬,我們都收不到。”
石文安在一旁聽著,他沒有出聲,只覺得嘴里酸的不行,猶如塞了七八只大檸檬一般,可這些道人討論的都是事實。
金桃會是靈幻界一大盛事,半甲子才召開一次。
這金桃會的請柬,自然是珍貴無比。
到了時間,便由那些無寧境高人在查看過每一個府域內,所有修行中人的情況后,按照一定比例,進行發放。
如果哪個府域連個有望踏入無寧境的人也沒有,那么整個府域的修行中人,都沒有資格收到金桃會的請柬。
而坤靈府,這些年來,三圣中人倒是冒出了幾個,不過有希望踏入無寧境的,卻是一個也沒有。
石文安早在滕王鎮,因為蓮花僧不肯讓出房間一事而懷恨在心。雖然那些房間是滕王安排的,要怪也該怪滕王,但是他不敢記恨滕王!
一個王爺,一個和尚,相比較之下,該恨哪個,還用得著說嗎?
當然是恨和尚啊!
自古以來,佛道兩門之間,互黑的還少嗎?
哪怕到了現在,門戶之見已淡,但兩家人明面上不會說什么,暗地里都在將這一互黑傳統發揚光大著。
比如之前一口一個禿驢的那位道人,石文安就記得,往日里就數這廝和和尚們的關系最好,每逢佛誕日,都會親自去交好的寺廟,給那些佛祖菩薩們上一炷香。
“沒準是蓮花僧早就突破六御境了呢……”石文安略有些酸溜溜的說道,不過他話音落下,得到的卻是其他幾名六御境的白眼。
石文安也是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三才境有著極為顯著的特征,蓮花僧真突破了,是無法隱藏起來的。
于是再度羞怒的石文安,不動聲色的走進了一旁的林地里。剛才解手沒解完,被嚇得縮了回去,這會兒剛好感覺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