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進舉和柳鶯鶯心里頭都感到有些不安,就匆匆離開了。
然后在回來的路上,就遇到了那個鬼嬰。
被那個鬼嬰一路糾纏。
談陌聽完,不由擰緊了眉頭,范家早已無人,卻偏偏有人送信來給柳鶯鶯,而不是給柳鶯鶯的丈夫張進舉。
這一點,聽著沒問題,但細究起來,這里面的問題可大了。
看似是姐妹關系好,然而很有可能是那個柳鶯鶯的姐妹,沒辦法將信直接送給張進舉。畢竟柳鶯鶯和她那個姐妹相處的比較久,沒準留著柳鶯鶯身上的什么東西。以此為媒介,就可以讓“人送給柳鶯鶯了。
于是談陌問道:“請問張施主,那封信在何處?”
“什么信?”張進舉一愣,不過很快就明白過來談陌說的是哪一封信,于是轉頭沖著屋外喊道:“去夫人那問問看,范夫人送來的信可還在。”
屋外候著的仆人答應一聲,趕緊跑去找柳鶯鶯。
沒一會兒,柳鶯鶯和那仆人一塊兒來了,柳鶯鶯進屋就說道:“那封信我一直放在柜子里,怎么不見了?”
說完,柳鶯鶯才看到談陌,趕緊行了一禮。
談陌雙手合十,還了一禮,然后說道:“可否帶小僧去看看?”
他是想去最后確定一下。
張進舉和柳鶯鶯對此自然不會阻攔,立馬帶著談陌過去。
柳鶯鶯是隨手將那封信放在了他們夫妻房內的柜子里,談陌一番檢查后,只發現那個柜子有些白色的奇怪粉末,他便伸手捻了捻。
“小師父,這是什么?”
“冥灰。”談陌說道,這是一種在妖鬼中常見的特使紙張——冥紙,接觸到陽光后所形成。這間屋子采光性很好,哪怕是放在角落里的柜子,都能被陽光照到。很顯然,那封柳鶯鶯收到的信,是用冥紙寫的。
“給二位送信的人,是什么時候送來的?”談陌問道。
“好像是掌燈時分,那時候賬目出了錯,張某校對了好幾遍,很晚才去用飯。也是那時候,下人說有人帶了一封信,來找內子。”張進舉想了想后說道。
“不過我出去后,沒見到人,只看到這封信。”柳鶯鶯說道,“后來我問家中下人,他們都說沒看清那人的相貌。”
談陌點點頭,他這下可以確定了,柳鶯鶯的那個好姐妹,已經是妖鬼了,不過為什么要算計她的好姐妹柳鶯鶯,這一點談陌也不明白。
那個鬼嬰和張家夫婦沒有直接關系,但是無疑跟柳鶯鶯的那個好姐妹有關系。
談陌猶豫了下,還是將這件事的真相給告訴了張家夫婦。
柳鶯鶯面色變了又變,張進舉卻是憤怒不已,忍不住罵道:“內子待她情同姐妹,張某往日也很敬重她,她為何還要加害內子?”
談陌這會兒卻在想別的事,他沒去問怒不可遏的張進舉,而是問還算冷靜的柳鶯鶯:“祠堂門口的兩個石人,為何那般奇怪?”
腦后勺在前,面糊不清的面部在后,就像是腦袋被人擰過去一樣,然而卻在雙手作揖跟人行禮,看著正常,但談陌總覺得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