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準備找個機會好好訓一頓云易子,至少讓云易子吃點教訓,免得她這個眼高手低的老哥,和這個小和尚徹底對上,以至于沒了轉圜的余地。
她心里一直很清楚,云易子被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其實是很抵觸清虛門的。
只不過那又是云易子的親生父親,這對自幼學儒,恪守君臣父子一套的云易子來說,不得不去接受,然而剛準備好當一名合格的靈幻界掌門,卻又被趕出了清虛門。
這讓本就難受的云易子,情緒一直不怎么對。若不然,那時候也不會第一次見到蓮花僧就開懟,甚至還遷怒談陌這個小和尚。
歸根到底,是云易子在趁機泄憤罷了。
如果當時遇到的是一個帶著小道士的老道士,那么云易子絕不會那樣做。
畢竟清虛門是抵觸佛門的,一直將佛門視作大敵,恨不得殺光所有和尚。云易子盡管在清虛門待得時間不長,但也被其所影響,潛意識的厭惡和尚。
若不然的話,云易子也坐不上當時的掌門之位。
畢竟身為掌門,可以獨立獨行,也可以是個傀儡,但在思想上,必須和他們一模一樣。
秀兒覺得,年織錦會在清虛門闖下大禍,可能是因為他和蓮花僧,或者是其他一些佛門中人,交往過密的關系。
如果她哥能真心剃度出家,拜入蓮花寺,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蓮花僧的名頭就能護住她哥。
并且,秀兒其實一直都覺得,清虛門是一個邪教。而且還是腦子集體不太正常那種。
……
宅子的門,在談陌敲了好一陣后,才有人罵罵咧咧得來開門。
“敲什么敲?想死不成?”開著門,門后的人張嘴就是臟話。
談陌伸手,“定。”
然后將這人往邊上一推,任何這人摔倒在地。
往里頭敲了敲,這宅子算是一個標準的四合院,左右各有兩間屋子,自己左手邊一間屋子,正對過去也有一間屋子,而這屋子這院子里最大的一間,談陌還可以看到一扇后門,不過沒有前門大。
在這院子中央,還種了一棵樹,樹干很粗壯,只不過早已經枯死。有人搭了一個架子,一頭落在樹干上,充當晾衣架用,不過這個時候太早,晾衣架上什么衣物也沒有。
但談陌卻看著這個架子,目光中卻露出了沉吟之色。
幾個無賴潑皮,需要這么一個晾衣架?
這會兒,陸陸續續的,有人邊穿衣服邊走出來。方才來開門的,無疑只是最先跑出來的一個潑皮。
“什么人啊一大早的敲,號喪不成?”
“家里死人了也別擾人清夢啊!”
“喂喂喂,那邊的和尚,你對虎子哥做了什么?”
這些人一路罵著,一臉火氣的走出來,看到門口的談陌還沒發作,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虎子哥”。
“幾位施主,這一處宅子,是小僧師兄的,幾位收拾收拾,就請離去吧!”談陌雙手合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