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號?”談陌眉頭一挑,不由說道:“師兄,我們的法號,除了能帶來血脈天賦,甚至會被師父利用來復活外,還有別的隱秘嗎?”
“沒有。”
蓮花僧搖搖頭,說道:“貧僧說和我等的法號有關,只是因為,六師弟的法號,和我們盡管是同一個來歷,但是和我們不同的是,六師弟的……是投機取巧得來的。”
“當年貧僧欠了鐘夫人一個很大的人情,恰逢六師弟弒其父,又闖了大禍,被不祥之王給盯上。鐘夫人求到貧僧面前,苦苦哀求,要貧僧報答她,貧僧無奈,只好答應。”
“六師弟本有血脈靈根,他先是自廢靈根,然后利用被廢血脈靈根殘留下來的血脈之力,形成了一道后天靈根。因此,得到了第六個法號。”
“六師弟從鐘家子弟變成鐘神秀后,那位不祥之王便無法只能退走了。但那位不祥之王曾入貧僧夢中,告訴貧僧,貧僧能借此擋他一時,卻擋不了他一世,鐘神秀造的孽,早晚要自嘗苦果。更何況,這還是個偷梁換柱來的鐘神秀!”
蓮花僧說完,再次搖了搖頭,神情很是復雜。
“鐘夫人的恩情,盡管當時給的只是銀兩,然而以貧僧當時的處境,這份恩情,換算起來,其實貧僧無力償還,她非要貧僧報答她,可貧僧是真的報答不了。”
談陌不由問道:“師兄,六師兄是什么時候入寺為僧的?”
“兩年前。”
談陌便說道:“世上最難得的,便是性命。師兄你為六師兄延長了兩年的壽命,這份恩情其實已經算報答了的。更何況,恩重如山,報答不了,那么不如下手殺之。”
蓮花僧怔怔然的看著談陌,似乎在為談陌這番話感到震驚,好一會兒,蓮花僧雙手合十,口宣佛號道:“小師弟,你比貧僧更適合做這住持之位。等你從王府回來,貧僧便可放心將位置讓給你了。”
談陌:“……”
不知道為什么,盡管他師兄蓮花僧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談陌總有種他師兄其實是在趁機甩鍋的感覺?
不過這話不好問出口,不然就顯得太不識抬舉了。
于是他問道:“師兄,當日你我被妖月蓮困住之時,我曾見一條白骨龍來救我們,為何這一次,六師兄無人去救?”
“空門鬼已經轉世去了……”蓮花僧聞言,卻是如此說道。
談陌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反應過來,道:“師兄你是說,那些存在對我們的庇護其實已經消失了?”
“差不多吧。”蓮花僧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有些尷尬。
“這是為何?師兄。”
“這件事跟小師弟你有關啊……”蓮花僧幽幽的說道。
談陌頓時兩眼呆滯的看著他師兄蓮花僧,這關他什么事呀?
他就混混日子而已啊!
于是他看著他師兄蓮花僧,等待下文。
被談陌這么看著,蓮花僧卻是心虛起來,然后干咳兩聲道:“這件事,也跟貧僧有關。”
談陌恍然大悟,這才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
歸根到底,是他和他師兄蓮花僧兩個人往寺內帶的“東西”比較多的原因。
他們的師父層層封印下,早已經出不來了。
大摩僧已經無法復活,那么那些存在還需要遵守那個約定做什么?
談陌和他師兄蓮花僧兩個人面面相覷,對視一眼,都感覺有些尷尬,原來這說了半天,鐘神秀的死,和他們兩個也有那么點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