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樁事若是有心打探,不難知道。
喬夫人愣了:“那個曾把元娘和二娘踹進水溝里的駱姑娘?”
“就是她。”
“可駱姑娘不是只會胡作非為嗎?”喬夫人有些不信。
喬寺卿嘆氣:“胡作非為和請神醫不沖突啊,誰知道駱姑娘怎么得了神醫青眼呢。其實不止這兩次,據說神醫先前去開陽王府也有駱姑娘的功勞,不過此事沒有定論。”
至于衛羌請駱笙幫忙的事,目前還沒傳出去,喬寺卿并沒打聽到。
喬夫人聽著,臉色不斷變化,最后忿忿道:“還真是走了狗屎運。”
生老病死,世上無人能避免。握著神醫的關系,駱姑娘就不單純是那個駱姑娘了。
“駱姑娘不是開了一家酒肆么,你晚上帶著二娘去吃酒,找機會請她幫忙。”
喬夫人點頭。
夫人也有夫人的圈子,駱姑娘在青杏街開了一家只在晚間開門的酒肆,她早就聽說了。
只是想著幾年前駱姑娘給兩個女兒帶來的傷害,外加自持太子岳母身份,她不愿去捧這個場。
沒想到還是要去一次。
“對了,多帶些銀錢。”喬寺卿似是想起什么,提醒道。
喬夫人眼神微變:“老爺去過了?”
喬寺卿神色一凜:“沒去過,就是聽說很貴。”
實話是肯定不能說的,不然夫人問起錢從哪里來,他如何回答?
養外室的錢可不能斷了。
說真的,那個有間酒肆多去幾次,就要養不起外室了……
喬夫人早早帶著喬二姑娘趕到了有間酒肆。
酒肆正好剛開門。
“客官里面請。”紅豆瞄了一眼,隱隱覺得跟在這位夫人身邊的少女有些眼熟。
“有雅室么?”喬夫人問。
“雅室正好空著,客官隨我來。”紅豆領著喬夫人母女進了雅室,流利報了一串菜名和價格,“不知客官要吃些什么?”
吃什么?聽了這個價格誰能吃下去!
喬夫人壓下震驚,隨意點了幾道菜,而后把一個裝了碎銀的素面荷包塞入紅豆手中:“可否請駱姑娘過來說話?”
紅豆捏著荷包,笑瞇瞇問:“您是哪位呀?”
“我是鴻臚寺卿的夫人。”喬夫人矜持道。
紅豆眨眨眼,望著那眼熟的少女恍然大悟:“你是太子妃的妹妹,喬二姑娘?”
喬二姑娘繃著臉沒有應聲。
這賤婢沒認出她來,她可忘不了。
那年駱笙把她踹下水溝,她慌亂之下抓住岸邊一把草,就是這個賤婢揮著匕首把那把草給割斷了。
她與姐姐成了落湯雞,結果連一聲道歉都沒得到,事情就這么不了了之。
后來她的姐姐成了太子妃,她不再是尋常貴女了。
可是母親說,正因為她姐姐成了太子妃,才要謹言慎行,免得給姐姐惹麻煩。
從那以后,有駱笙出現的場合她就躲得遠遠的。
沒辦法,見到這對主仆她就惡心憤怒,恨不得把當年的仇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