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走,他可能只是虛張聲勢,如果真有分神期高手潛伏在側,怎么剛剛不與他一同出手,豈不是會收效更大?”
寧秋白一聽吳雪晴語氣意思要撤,立即俏容一變阻止。
青峰門發生這等事情,若她這位靠山宗宗主親臨都無法解決,還沒打上一場便被嚇得灰溜溜跑回去。
絕對將是貽笑大方,在整個封州都淪為笑柄。
“不錯,不可能就這么被嚇退,否則我們正陽宗以后如何在封州立足?”
胡正新同樣肅然道。
“那就戰,想知道那家伙是不是虛張聲勢,是不是有埋伏,我們一起雷霆出手即可試出。”
吳雪晴果斷道,首次沒有因為胡正新和寧秋白站一個立場而發飆。
她雖然月匈大,卻也不是沒腦子,正陽宗是除魔衛道起家的宗門。
若是這次他們夫婦二人被一個元嬰期魔頭嚇退,那還真是抬不起頭來。
“一起出手!所有金丹修士后退!”
胡正新果斷暴喝一聲,目光鎖定前方唐劍突然袖袍一揮。
呼呼——
一副畫卷驟然飛掠而出,胡正新張口一吐,一股煙氣瞬間凝聚成了唐劍的身影,驟然入畫之內,而后那畫面扭曲,使得唐劍身影也開始扭曲。
幾乎在那同時,七名神念受創的金丹修士全都飛出龍舟暴退。
而寧秋白以及吳雪晴二人也同時出手。
“那是什么神通?”
遠處保持警惕對峙的唐劍悚然一驚,只覺在自己身影入畫的剎那,就有種極強的危機感,甚至全身皮膚都開始發緊,內臟開始揉作一團的痛苦感。
“竟然一出手就下狠手,必須阻止!”
唐劍強忍痛苦眸中冷芒一閃,雙眼中騰升無比強烈的黑色魔氣。
“啊啊——”
“我要死了啊!”
“你要殺我,你要偷襲我,我要先殺了你。”
剎那間,對面七名剛剛飛離龍船的金丹修士突然齊齊大吼驚叫,受到先前七情魔花與六角魔葉的潛伏魔性感染,嘶吼著突然祭出飛劍法寶,猛地殺向胡正新。
其中更有明長老等兩名元嬰期修士也是克制不住魔性,勉力強行抵抗著,暫時失去戰斗力。
“混蛋!你們瘋了!?”
胡正新面色一變暴喝,正要撕扯開畫卷的雙手一滯,忙驅使飛劍回攔。
“正新!”
吳雪晴回頭。
“先殺了他!不用管我!”
胡正新高喝一聲,腰間纏繞的一條金色繩索陡然靈光一閃,驟然扭動著飛向七名金丹修士。
經此一緩,唐劍感覺全身痛苦緩解,但就在此時數道輕靈劍光也已殺來。
“魔頭,受死!”
寧秋白玲瓏身法妙曼無比,如同是月宮仙子,翩翩起舞,掐劍訣同時御使三把飛劍,看似慢,實則快,絞殺向唐劍。
劍氣迸發出道道銀光,如同銀練一般,激起了一片雪白光芒,宛如夭矯龍蛇,瞬間絞碎唐劍的身軀。
一股魔氣自唐劍身軀破碎之處誕生,沖擊在三把飛劍上,霎時就令三把飛劍受到魔氣污濁,哀鳴著靈性受損。
“怎么會?”
寧秋白不可思議驚呼。
“小心!”
趕來的吳雪晴驟然嬌斥,雙目熾白,抬手打出一道雷光,化作一道耀眼的白光,像把寶劍般打向寧秋白。
寧秋白一驚就要退開。
那耀眼白光突然擊在自其身旁浮現而出的一股魔氣上,將那魔氣轟然擊散。
一聲悶哼。
一朵魔花自遠處浮現。
唐劍身影自那魔花中顯現而出,神色陰沉難看盯著身旁祭出了幾張符紙的吳雪晴。
“雷法......倒是的確對我的魔氣有所克制啊。
若非山海祝福的削弱,可能這一擊我就要受傷。
這些人……都好狠啊,一出手全都是要人性命的狠招!
而且直接圍攻,這是要置我于死地!?”
“好強的魔性!好難纏的功法,即使擊中了他,竟然都不能將他劈碎,一個元嬰修士怎么會這么強?”
吳雪晴神色凝重盯著自另一邊出現的唐劍,很是驚詫忌憚。
唐劍保持警惕,見遠處胡正新就要困住所有失控的金丹修士,明長老等元嬰修士也幾乎都要壓制下魔性,心中緊迫,朗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