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昭點點頭,解釋道:“國泰商行在永平府冶煉鋼鐵還需要時間。咱們這次平整土地用的宣府樓家的鐵,定制的鐵制下水管。這筆銀子存到皇家銀行中吧,作為后續的房屋開發資金。存款利率是3%。我回頭在真理報上打個廣告,為皇家銀行攬儲。”
陳夕鳳莞爾道:“呵,你這都想給自家銀行打廣告啊!真真是…”一時間想不出合適的詞語,笑盈盈的看著張昭。淡淡的幽香在空氣中浮動,如同花開之時。
張昭笑道:“想說我‘不要臉’就說啊。”說著,從衣袖里拿出一張白紙,遞給陳夕鳳,“我之前不說讓絮雪送些護膚品給你嗎?這是方子,你照著做就是。”
陳夕鳳“哦”一聲,接過張昭給的護膚品方子。本來是落落大方,眉眼含笑。只是明艷的丹鳳眼和張昭的眼神一碰,趕緊挪開,就感覺脖子、臉上的血瞬間涌上來,有些發燙。
張昭克制著把她抱著的想法,好一會,溫聲道:“你先回去吧。”
…
…
張昭在雅間的窗口,目送著陳夕鳳精美的馬車離開。一時間,心中有些難言的惆悵。他幾乎再沒有合適的理由去見這只令人怦然心動的金鳳。
美食鎮的事情已經完成的七七八八。陳夕鳳的主要精力都用在陳記的發展上。
剩余的瑣事,顧新將會學著處理。這包括建設商行分流,分別建設球場、紡織廠、新秦伯府。只有他處理不了,才會請陳夕鳳幫忙。
日后,見面肯定會見面。但是想要如今日這樣愜意的單獨相處,怕是難的很。
正想著,丁贊在雅間門口冒頭,“少爺,張三爺來來了。”
“請他進來。”
張昭收拾思緒,招待著來見他的英國公張懋的第三子張銘。英國公府兩面下注的事情,張昭當然知道。聽聞論道報社,英國公府有10%的股份。
當然,作為執掌國朝軍權的英國公,在面對他和定國公府的沖突時,有資格兩面下注。
張銘從門外進來,笑呵呵的和張昭打過招呼,聊了幾句開場白,然后說明他等著見面的原因,“張兄,定國公府的徐光祚想要和你談一談。”
“哦?”
張銘笑道:“張兄,冤家宜解不宜結啊!徐光祚想要和你和解。照我的看法,你們兩個也沒有什么解不開的恩怨嘛。張兄你圣眷正濃,定國公府位在上公,傳自中山王一脈。日后都是國朝的勛貴,抬頭不見低頭見。”
這倒是一句實話。同為勛貴,朝廷辦慶典,總會碰到。
張昭微微沉吟,搞不清楚徐光祚鬧什么幺蛾子。徐光祚什么目的,他和心腹們有談論過。“徐大少打算怎么和解?”
張銘仰頭一笑,道:“哈哈。這就要你們兩人見面談咯。我只是做個中人。明日下午在城東的白云樓中見面詳談如何?”
張昭伸手示意張三少喝茶,笑著道:“行啊。”
管他們什么幺蛾子,見面就知道了。他不認為徐光祚敢搞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