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大的方面去說,就是戰場違令沒有真正賣力氣,戰后所要俘虜還差點發生沖突。
這種情況他們怎么干去春城見張大帥,不要命了么?
營帳中,烏爾登坐在主位上,其余兩部的首領和部落中的貴族共計八人相陪。
虎爾哈三部中阿勒楚喀部的實力最強。所以這個座次很正常。
一人開口拍馬道:“明軍咄咄逼人,唯有牧呼是阿勒楚喀部的勇士,敢于前去傳遞消息。”
“是啊。等牧呼回來,我等要好好的賞賜他幾杯酒。”
“不知道那邊情況如何?”
“還能如何?張大帥是個狠角色,但是他麾下的那些將領則未必。數日前在圖們江邊,那李將軍不是乖乖的把俘虜給咱們?”
“嘿嘿,就是那個丁四娃的寧遠軍,你們都知道吧?他們參將竟然把抓到的哈達部反叛貴族送去挖礦。膽氣太弱。難道不應該是梟首示眾嗎?”
“哈哈。”
烏爾登也是大笑,舉杯道:“來,諸位,我們痛飲此杯。”說著,仰頭一口將玻璃酒杯中的五糧液一口飲盡。酒水順著他的胸膛往下流淌。模樣很豪爽。
一幫軍事貴族宴飲到下午三點許。早上出發騎馬到一百里外明軍陣營中的信使隊伍終于回來。只不過回來的不再是阿勒楚喀部的猛將、勇士牧呼。
而是三名窩集部的奴隸。
大帳中在瞬間一片寂靜。這臉被打的。
坐在首位上的烏爾登忍著怒意,道:“把人叫進來。”
為首的那名奴隸被帶進大帳中,將裝著牧呼首級的木盒呈上,跪在地毯上結結巴巴的說道:“大人,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被明軍打發來送首級。求大人不要殺我。”
見此人說不出什么東西來,烏爾登再也壓不住脾氣,怒吼道:“拖下去砍了。”憤怒的將手里的酒杯砸在他面前的實木案幾上,心中的怒火怎么都難以抑制。
“砰!”
大帳里繼續一片安靜。無人出聲。這并非是烏爾登有這么大的威勢。而是明軍的做法讓虎爾哈三部的貴族們都感到一陣茫然。
大明,這就突然翻臉了?
虎爾哈三部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之內攫取到數年未有的財富,上上下下飄的很。利欲熏心,甚至膽敢為俘虜不夠而去找明軍的麻煩。
但是真正到此時,他們全部都感受到一絲冰冷的寒意。
大明的兵威,誰真的不怕呢?
…
…
虎爾哈三部的貴族們一個下午加傍晚都在商量如何應對。是主動攻擊明軍為牧呼報仇,還是保住當前的利益趕緊撤退回各自的部落。抑或是誘敵深入。種種意見不統一。
然而,就在這時,明軍趁著夜色銜尾追擊而來,并猛然的襲擊三部的大營。
以明軍之精銳在夜間都容易炸營,何況虎爾哈三部這種部落聯軍。
新軍營主力九團擔任夜間的主攻任務。一陣排槍下去,打的試圖反撲的烏爾登哭爹喊娘。
隨即,騎著馬趕來的明軍各部投入到追擊中。勝果不斷的擴大、擴大,最終演變成一場持續數天的追擊戰。虎爾哈三部自七月八日夜間潰散后再沒能聚攏起來。
李逍遙再一次展現出他名將種子的風范,在火器軍可用的情況下急速行軍,一戰就滅掉虎爾哈三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