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鶴齡焉能不怒?
其一,美食鎮這是明目張膽的在阻攔他彈壓流言。這是想干什么?
其二,張寶再怎么說也是他壽齡侯府的管家。這是你能殺的?他不要臉面的嗎?
“去把家里的人手都叫到角門去集合。”
魏師爺趕緊起身,攔著怒氣沖沖的張鶴齡,“侯爺,侯爺,息怒。敢問侯爺這是要帶人去美食鎮管委會討個說法嗎?”
張鶴齡瞇著眼睛,眼神里閃著危險的光芒,憤怒的道:“魏先生,難道本侯不該去討一個公道嗎?”
魏師爺忙道:“侯爺,此時去美食鎮管委會要不到什么說法。肯定都是官面說辭。侯爺應當和二爺知會一聲,然后去城北的新秦伯府中。新秦伯才是正主啊。”
張鶴齡聽明白了,神情一改,拍拍魏師爺的肩膀,“魏先生,等此事完了,本侯有重賞。”說著,吩咐長隨去通知弟弟張延齡,到前院里集合護院往城被的新秦伯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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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的權貴們養家丁、護院這是司空見慣的事。別看文官們在京城都是比較簡樸。但這幫人在老家可不是這般。必定是有奴仆、護院之類的。
張鶴齡本非京師人,但自從妹妹被選為太子妃,父親先是被封伯,后封侯。家里就跟著來京師定居。
他在京師家大業大。府中有招募的武師護院二三十人,外加青壯,當即就匯聚起一支一百多人的隊伍,浩浩蕩蕩的直奔新秦伯府而去。
這一幕自然是被京師中其他武勛們看到。各種消息如流水般的往城南武勛府中扎堆的地方匯聚而來。很多人都是明白過來。
“都說張氏兄弟是草包,今天竟然開竅還知道去找正主。按照他的智商不應該是去美食鎮上鬧嗎?”
“去美食鎮上鬧,越鬧張昭越占理。”
“嘿嘿,那位張伯爺也不是好惹的。張鶴齡帶人去他府中鬧事,只怕要被整得吐血。那位可是帶兵的人,一群烏合之眾找他討要說法,真是天真。”
“咱們等著看好戲就是。針尖對麥芒啊!京中關于金夫人的謠言只怕和張昭脫不了干系。”
在這議論聲中,錦衣衛迅速的將動向報上去。至于要不要報到弘治皇帝面前,要看指揮使牟斌的決斷。
張鶴齡帶著人,浩浩蕩蕩的開到城北的新秦伯府門前。弟弟張延齡跟著來。
而此時等在府門口的是張昭的親衛。整整一個排四十人,全副武裝,由王武率領。雖然王武涉及到臘月底閹割武安侯世子鄭宏的案件,但張昭都帶著他在弘治皇帝面前露面,此時早就“官復原職”,不用在新軍營中待著。
倒是動手的許杰這會還在新軍營練武,打熬身體。
二月十六日,京師這里算是仲春時節。張鶴齡一路騎馬過來,憤怒歸憤怒,但隨著魏師爺給他講解,他大致明白過來:帶人手是壯大聲勢,不是真的要打進新秦伯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