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奏樂,一行人迎著張昭往城中而去。接下來,是張昭在景福宮中宣讀大明皇帝的圣旨。然后,晚上是接風宴。
跟在隊伍中的左相權貞煥等士林巨頭,臉沉如水。朝鮮王國雖然奉大明為上國,但是從來都不是大明的附庸,而是有自己的國格、理念。今天大明的樞密副使張昭如此做派讓他們感到“被羞辱”。
一路抵達朝鮮王國的政治中心景福宮。張昭的親衛和駐守在這里的渤海軍第一師二團順勢接管沿途的宮門控制。
這座宮殿的政治意義有點類似于大明的乾清宮。其國王登基都是在這里。
而在朝鮮王國一百多年的歷史中,這座宮殿第一次迎來需要其國王跪拜行禮的大明使者!
燕山君向拿出圣旨的張昭跪拜。張昭沒拿圣旨他都得跪著。
朝鮮的文武大臣分列兩邊,跟著跪下。
張昭把出自翰林之手的駢體圣旨讀出來,大致意思就是:問責、申飭。
讀完之后,張昭道:“燕山君,接旨吧!”
燕山君雙手高舉,接過圣旨,“小王領旨。”
張昭點點頭,環視了一圈朝鮮王國的君臣,之前一直聽說,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這些朝鮮王國的“精英”們。
別看朝鮮王國的政局就如同一個火藥桶,錯綜復雜。但目前而言,他需要理會的一個主要矛盾:新王派和保王派。
在張昭的目光掃視之下,一個個的朝鮮大臣都低下頭,拱手行禮。不管他們曾經在這片土地多么的顯赫,但是在大明朝的樞密副使面前算什么?
張昭笑一笑,朗聲道:“大明不會干涉朝鮮王國的內政。你們需要內部拿出一個方案來,對此事負責。我等著。今天就這樣吧。”
說著,帶著王武等荷槍實彈、全副武裝的親衛離開。他的住處是城中渤海軍的駐地,就在景福宮外兩百米的軍營之中。
景福宮的禁制隨即解開。
…
…
景福宮的偏殿中。
燕山君召集心腹慎守勤和任士洪商議“大事”。
燕山君一身華服,臉色陰沉的來回踱步,全然沒有方才在張昭面前的恭敬、惶恐、軟弱。
他那個情形有一半是裝出來的,“張使相明言大明不干涉,而且等待著我們給出交代。這已是發出信號。慎守勤,我們需要立即發動起來。內三廳的兵馬準備好了嗎?”
慎守勤坐在蒲團上,趕緊道:“微臣已經準備好。請大王即刻下令。微臣一定將晉城大君、權貞煥的人頭提來。”
任士洪勸道:“大王,此事不能著急。不是他在殿上怎么說,我們就相信。不管我們是否占據先機,此事終究是要張使相首肯的。他說如何處理就的如何處理。所以,當務之急是去見張使相,要一個準話。臣請大王獻上美人給張使相,當面要一個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