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太玄殿前任掌門,也就是連衣的父親帶回了一位青年,并安置在后山,提醒太玄殿的弟子不要去后山,從此后山成了太玄殿的禁地。
太玄殿后山幽靜荒僻,也沒東西,那些弟子也不在意。
寬敞的平地,有所隱秘在樹林中的院子。
院內藤椅上坐著位模樣清俊的年輕人,手里捏著殘缺的銅片,上面散發著暗金色的光芒,好像有字跡在里面燁燁生輝,泛發奪目的光彩。
青年正是連靜父親說的后山尋人中的那人。
他叫齊絕,來此已然二十年。
齊絕有些無聊的盯著銅片看了好半響,才幽幽的說了句話。
“好像太玄殿發生了點什么事,你這段時間有注意到嗎?”
齊絕藤椅后方站著位端端正正的青年,眼神幽深難測,透著難以言喻的殺意。不過隨著青年視線下落到齊絕身上的時候,那種飽含殺意的眼神登時變得尊敬崇拜起來。
“公子,是天門宗想要搶奪太玄殿的福地,這段時間應該是總攻!”
“那豈不是又要換地方?”
聽到青年的話,齊絕嘟囔著有些不滿。
青年是張撲克臉,明明是笑,卻笑得異常難看不說,還讓人頭皮發麻。
“要是公子不愿意換,那我出去殺了他們就是。”
齊絕指了指青年,搖頭笑道:“南岸,我跟你說了好多遍,我們要以德服人,以德服人。”
“你怎么還是改不了打打殺殺的毛病,跟你那幾個師兄溫潤性子一點都不一樣,哪里像是我教出來的?”
叫南岸的青年居然變得滿臉羞愧,撲通跪在尹陽身后。
“是南岸給公子丟臉了,待在公子身邊多年,還達不到幾位師兄的實力。”
“請公子,懲治南岸!”
“我......”齊絕頓時啞口無言。
我不過就隨口說了幾句,用不著這樣吧!
有些無奈的擺了擺手,認真的盯著前方,或許這就是自己為什么喜歡留南岸在身邊的緣故吧!
“起來吧!做我的侍衛,切記不要把下跪當成習慣。”
“當年我如何打那幾個混蛋小子,他們都沒下過跪,你這動不動就跪的習慣,到底是跟誰學的?”
齊絕不解,南岸站起來,腦子里面想著師兄告訴他的話,悻悻不言。
要想在公子面前學到好東西,那就要認真聽話,誠實認錯。
不管有事沒事,認個錯,公子就沒氣,就會心疼你。
齊絕捻起銅片,丟給南岸。
“這玩意對我沒用,里面有門神通,還不錯,你可以學學。”
“謝公子!”南岸冰冷的臉頓時笑起來,接過銅片,神情凝滯,殺意勃發:“有人擅自進入后山禁地?”
齊絕擺了擺手:“不是別人,太玄殿那老頭子的后人而已!”
“嗯!”南岸點頭,認真問道:“公子,是直接殺,還是捉回來,再殺!”
“你腦子里面不要想著殺好不好,好歹也是美女。”齊絕沒好氣的斥責。
說罷,嘆息道:“當年那老頭子也算是對我有安置的恩情,我也允諾過,會幫助一次太玄殿,想必她們應該求上門來了。”
“公子,您打算出山?”南岸不解又驚喜。
尹陽一臉無奈,搖頭不已。
自己當年收的那幾個混蛋,好歹腦子聰明,機靈到沒邊。
可眼下這個,怎么就這么蠢笨,轉不過來彎。
想到這里,齊絕又不禁疑問,那自己咋沒被蠢死?
想不通,也就不再繼續想,收回神游的念頭。
“當然是你出去動手,難道你覺得天門宗那些渣渣,夠得著我的手段?”
“跟我也夠不著啊!”南岸吐槽道。
齊絕欲哭無淚,真特么鋼鐵直男啊!
“那我現在去!”
說著,南岸就準備跳出院子的結界,循著天門宗的氣息而去。
齊絕連忙擺手喊停:“好歹也是高手,你就不能有點高手風范,等她們自己來請?”
“而且你這樣出去,那恩情算不算還清了!”
南岸一臉思索呆滯,片刻后,才木訥嗯了聲,退回到了齊絕的身邊。
正是此時,樹林里面傳來稀疏的聲響,有落葉被踩踏的聲音。
齊絕視線遠眺,應該是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