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韓湛與趙云在帳中閑聊時,袁紹坐在自己的帳中,手里握著那枚不久前還屬于韓馥的冀州牧的金印。把玩良久之后,他戀戀不舍地將金印放在了桌案上,抬頭問坐在一旁的逢紀:“元圖,那兩人如今在做什么?”
逢紀自然知道袁紹說的那兩人,所指的是誰,連忙起身回答說:“啟稟主公,友若先生在營中訪友,而韓公子則在帳中休息,我已讓許子遠在遠處監視他。”
袁紹呵呵一笑,說道:“這個荀友若有幾分才干,他擔心將來我入主冀州后,會將他投閑置散,此刻忙著與我手下的文武套交情,為的是將來在關鍵時刻能多幾分助力。”
“紀想請問主公,今后打算如何安置友若先生?”
袁紹站起身,背著手在桌案后面來回走動,若有所思地說:“荀家是潁川的名門望族,若要在冀州扎穩根基,勢必要和他們搞好關系才行。等我正式成為冀州之主后,依舊讓荀友若擔任我手下的謀士。”
“主公英明!”袁紹的話剛說完,逢紀便奉承說:“只要善待荀家,那么潁川一派的文臣武將,早晚必為主公所用。”
兩人正說話時,謀士許攸從外面走了進來,來到帳中向袁紹行了一禮:“參見主公!”
“子遠來了,”看到許攸進來,袁紹客氣地和他打了一個招呼,隨后問道:“韓馥之子,如今在做什么,有沒有和什么人接觸啊?”
許攸連忙回答說:“韓公子被兵卒扶進帳篷休息后,有一名百人將進入了帳篷。”
“百人將?”袁紹皺著眉頭問道:“爾可知道是什么人嗎?”
“據攸觀察,那人應該是韓公子手下的一名心腹。”他深怕袁紹想不起是誰,還特意提醒說:“就是上午拔劍和淳于將軍對砍的那位百人將!”
“子遠兄,”一旁的逢紀插嘴問道:“你可曾聽到他們聊些什么?”
聽到逢紀的這個問題,許攸立即把頭搖得撥浪鼓似的:“這倒不曾,我想既然是主仆兩人聊天,也不會是什么軍機大事,便沒有派人上前監聽。”
“一個紈绔子弟,一個百人將,兩人能成什么氣候。”袁紹也不以為然地說:“元圖不必杞人憂天。”
見袁紹不重視自己的意見,逢紀不禁有些急了:“紀今日觀次子的言行,絕非池中之物,假以時日,必成禍患。”
“元圖多慮了,”許攸笑著說道:“韓馥怯懦無能,他的兒子又能強到哪里去?我看他對主公態度恭謹,等主公成為冀州之主后,倒是可以讓他安安心心地做個富家子。”
“行了行了,一個黃口小兒,也值得你們兩人議論不休。”袁紹不耐煩地打斷了兩人的話,自顧自地說:“我們還是商議明日何時啟程去冀州吧。”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