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馥連忙迎上去,在距離袁紹還有十余步的地方停下,深施一禮,恭恭敬敬地說:“冀州韓馥,恭迎邟鄉侯、車騎將軍大駕!”
袁紹連忙翻身下馬,笑著走上前去,握著韓馥的手,笑呵呵地說:“文節,你我乃是故交,不必如此多禮。”
就在韓馥和袁紹兩人敘話時,韓湛和荀諶也從馬車下來,各自騎了一匹馬趕上來。在距離兩人二十余步的地方停下,兩人翻身下馬后,快步地來到了韓馥的面前。
荀諶上前向韓馥躬身一禮,而韓湛則心不甘情不愿地雙膝跪下,向韓馥磕了一個頭,恭恭敬敬地說道:“父親,孩兒幸不辱命,已經將袁車騎請到冀州了。”
“湛兒,辛苦你了。”韓馥連忙上前將自己的兒子從地上扶起來。
“為父親效勞,乃是孩兒的本分。”韓湛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答說:“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文節啊,”袁紹等父子兩人說了兩句話之后,插嘴說道:“令郎年紀雖輕,但卻見識出眾,假以時日,一定能成為你的左膀右臂。”
“邟鄉侯過獎了。”韓馥聽到袁紹夸獎自己的兒子,頓時喜笑顏開。但他沒有忘記正事,朝后面招了招手,一輛早就準備好的馬車便駛過來,在幾人的身邊停下。
韓馥將車夫攆下車,朝袁紹拱了拱手說道:“請邟鄉侯上車,帶馥親自為汝駕車!”
“文節親自為紹駕車,紹怎么得當得起。”袁紹假意推辭道:“我看還是步行進城為好。”等韓馥第二次相勸勸時,袁紹便不再推辭,迫不及待地登上了馬車。
韓馥駕駛的馬車啟動后,剛剛趕到的荀諶,和韓湛、顏良、文丑、逢紀等人騎馬緊隨其后。再后面,是張郃帶來的兩百騎兵和袁紹麾下的五百精騎。
圍觀的百姓看到坐在馬車里的袁紹,有人好奇地問:“這就是那位四世三公的袁車騎將軍嗎?”
“可不是嘛,這就是邟鄉侯、渤海太守袁本初。”旁邊立即有知情人答道:“我聽一個當差的親戚說,韓府君已經把冀州讓給了邟鄉侯。諾諾諾,跟在馬車后面的那個年輕公子,就是韓府君的長子,就是他親自把冀州的印綬送給邟鄉侯的。從現在開始,冀州就改姓袁了。”
冀州的百姓想法很簡單,只要能天下太平,大家可以安居樂業,那么誰當這個冀州牧,對他們來說,真的一點關系都沒有:“這真是太好了。前段時間說公孫瓚要打過來,搞得人心惶惶的,如今邟鄉侯來了,冀州就天下太平了。”
在街道旁邊的一棟酒樓二樓靠窗的位置,坐著一位衣著華麗的年輕公子,身邊站在兩名家仆。他此刻正在用惡毒的眼光,盯著跟在馬車后面的韓湛,咬著后槽牙,惡狠狠地說:“姓韓的,這次算你走運,幾個刺客都沒能要你的命。不過你不要得意,快則三天,慢則五日,我一定讓你死無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