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邟鄉侯,且慢!”見袁紹一張嘴,就將臺階下跪著的兩百多人判了死刑,韓湛連忙出身制止:“這些兵卒也是奉命行事,還望邟鄉侯網開一面,饒了他們的性命吧!”
袁紹聽到韓湛稱自己為邟鄉侯,而不是袁伯父,心中略有些不快,便打著官腔說道:“這些人犯上作亂,如果不殺一儆百、以儆效尤的話,冀州就會天下大亂。韓公子,我意已決,不必再多說了。”
“邟鄉侯,”站在旁邊的沮授上前一步,朝袁紹深施一禮,說道:“授以為公子所言極是,冀州軍紀嚴明,令出必行,既然這些兵卒都是朱漢之子朱洲的部下,出營圍困韓府君的府邸,也是上命難違啊。”
見沮授出面為這些兵卒求情,袁紹的臉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他朝韓馥看了一眼,故作大義凜然地說:“韓府君如今雖然不再過問冀州事務,但誰若是對他不敬,我袁某絕對不會輕饒。”
韓湛聽出了袁紹的畫外之音,連忙趁熱打鐵地說:“多謝袁伯父對韓府上下的關照,在下代表家父表示感謝。對于這些兵卒,小侄以為應該首惡必成脅從不問,只需殺掉帶頭的罪魁禍,其余的兵卒都赦他們無罪,給他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袁紹沉默許久后,開始發號施令:“顏良何在?”
“在!”顏良連忙來到了袁紹的面前,等待他的命令。
“立即率人前往朱家,捉拿朱家老小。”袁紹望著顏良吩咐道:“全部押往城外的軍營!”
“末將領命!”
“文丑!”袁紹又接著吩咐道:“立即帶人將這些兵卒,都押往城外的軍營,聽候處置!”
顏良、文丑領命離開后,袁紹轉身面對著自己手下的一幫文臣武將,做了個請的姿勢:“諸位,我們現在立即前往城外的軍營,處置這幫犯上作亂的兵卒。”
……
……
眾人來到了城外的軍營,駐扎在這里的一萬渤海軍官兵,早已排成了若干個整齊的方陣,方陣的前方,是一根粗大的旗桿,上面懸掛著一面寫著斗大“袁”字的旗幟,旗下擺了兩張桌案。
袁紹在正中的桌案后坐下,冀州文臣武將分左右站立。韓馥被安排在袁紹左手邊的桌案后坐下,而韓湛只是一介白丁,自然不能站到武將或文臣的隊列里,只能立于韓馥身后。
兩百名冀州軍,被袁紹命人關押在營中。空地上跪著的只有被五花大綁的朱漢,以及十幾名朱家的私兵,而顏良捉拿的朱家家眷還不曾到來。袁紹吩咐人將朱漢押到自己的面前,隨后問道:“朱漢,汝可知罪?”
“下官無罪。”朱漢沒有跪地求饒,而是態度強硬地說:“請邟鄉侯明察!”
袁紹聽他這么一說,不禁樂了:“汝說無罪,那為何率兵圍困韓府君的府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