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上有了獨輪車,修繕城墻的速度得到了極大的提高。但沒等城墻的修繕工作完工,韓湛就便得到了大隊黃巾軍來襲的消息。
他從桌案后繞出來,一把抓住來報信的花虎的手臂,緊張地問:“花主簿,你搞清楚沒有,來的真是黃巾賊嗎?”
“回使君的話,沒錯,黃巾賊的大隊人馬正從北面向縣城而來,據此只有不到三十里了。”花虎一臉慌張地回答說:“最多兩個時辰就會兵臨城下,請使君早做安排。”
雖然花虎言之鑿鑿,但韓湛還是謹慎地問道:“報訊的人在哪里?”
花虎連忙扭頭沖門外喊了一聲:“把報訊人抬進來。”隨著他的喊聲,兩名衙役抬著一副擔架走了正堂。
盡管早有心理準備,但等韓湛看清楚擔架上躺著的人,還是感到了震驚。擔架上躺著的一個渾身是血的人,透過破裂的衣服,可以看到他胸前、腹部上全是橫七豎八的傷口。韓湛見對方躺在擔架上一動不動,連忙在他身邊蹲下,伸手探了一下鼻息,卻發現對方早已氣絕身亡。他扭頭看向站在一旁的花虎,皺著眉頭問:“花主簿,他身上的傷口是怎么回事?”
對于韓湛的詢問,花虎連忙解釋說:“回使君的話,此人是維修工地上的一名工頭。昨日發了工錢,他向我告假,說要將錢送回家去。誰知今天一大早,他就渾身是血地騎著一匹駑馬匆匆回城,告訴屬下,說有數千黃巾賊占據了他家所在的村莊,正在燒殺搶掠。他殺死了幾個黃巾賊以后,搶了一匹馬,拼死地逃出來向我們示警。話剛說完,他就咽了氣。”
“此乃義士,你們把他抬下去,找口好的棺材把他收斂起來,等打退黃巾賊以后,我們再厚葬他。”韓湛讓衙役將擔架抬走以后,吩咐站在一旁的羅布:“去請荀縣丞到這里來。”
沒等羅布走開,得到消息的荀彧便匆匆走進了正堂。他面無表情地問韓湛:“使君,是否有黃巾賊來襲?”
“沒錯,荀縣丞。”因為此刻是在大堂之上,所以韓湛用官職稱呼荀彧:“根據花主簿所言,黃巾賊離我們這里只剩下不到三十里,最多兩個時辰,就會兵臨城下。”
荀彧聽后點了點頭,面向花虎問道:“花主簿,我有件事情一直想問你,不知你可否愿意給我一個明確的答復。”
花虎不知道荀彧說此話的意思,只能點點頭,一頭霧水地回答說:“縣丞請說,只要是屬下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上任縣丞、縣尉是領兵出城,與黃巾賊交戰時戰死的。”荀彧盯著花虎的眼睛問道:“我想知道,為何黃巾賊會在殺死縣丞、縣尉之后,沒有繼續攻城,而選擇了主動退兵呢?”
荀彧的話音剛落,花虎噗通一聲,便跪在了韓湛的面前,連連磕頭說道:“使君饒命,使君饒命!”
花虎的舉動,把韓湛搞糊涂了,他連忙彎腰攙扶跪在地上的花虎,同時嘴里說道:“花主簿,你這是作甚,有什么話站起來再說。”
花虎站起身,像個犯錯的小學生似的垂頭立在一旁,戰戰兢兢地說:“縣丞、縣尉戰死偶,黃巾賊原本想趁機攻城,是屬下派人出城與黃巾賊渠帥協商,只要他們肯退兵,屬下立即送他們一萬斛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