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湛率領的大軍,在路上行進了三天后,終于在第四天上午,離開了太行山,進入了東面的原野。
距離武安城還有兩里遠,韓湛便看到遠處的城池城門緊閉,城墻箭樓上居然一個守軍都沒有,只有一面杏黃色的旗幟孤獨慵懶的舒卷著。他心中升起了一絲不詳的感覺,連忙抬手示意部隊停下。
他扭頭對跟著身邊的趙云說道:“子龍,你派個人過去打探,看城里是什么情況?”
趙云派出探馬后,便命令大軍就地布陣,以便在遭到敵軍襲擊時,可以及時迎戰。
郭嘉催馬來到韓湛的身邊,手搭涼棚遠眺城池,看到沒有任何動靜時,不禁也皺起了眉頭。他放下手,對韓湛說道:“使君,城里似乎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武安令棄城而走了?”
“應該不會吧,”韓湛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據耿長史的書信所言,武安令是家父的舊部,對袁氏一直不滿,見我們大軍至此,只要倒戈相向即可,用不著棄城而逃吧。”
荀攸也騎馬過來說道:“使君說得沒錯,屬下給武安令也去了書信,免得他看到我們的大軍至此而驚慌失措。至于城里發生了什么情況,等探馬回來就清楚了。”
眾人眼巴巴地望著城池的方向,等待著探馬的回報時,韓湛不禁想起了在離開涉國縣的前夜,梨花在韓嫣的安排下,還是鉆進了自己的被窩,雖然最后什么都沒做成,但彼此間的關系卻親密了許多。在送別自己的時候,梨花還沖著自己展顏一笑,說:“公子,梨花生是韓家人,死是韓家鬼,我會留在這里安心等公子凱旋歸來的。”
正當韓湛遐想連連時,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隨后有人大聲地喊道:“公子,快看,我們的探馬回來了!”
探馬來到了韓湛的面前,翻身下馬,單膝跪地,有些氣喘地說道:“啟稟使君,武安城四面緊閉,小人無法入城,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荀攸等探馬說完,連忙問道:“城里可有什么動靜?”
探馬搖了搖頭,回答說:“小人靠近護城河聽過,里面沒有任何動靜。”
探馬的話剛說完,城池方向便傳來了三聲炮響,眾人朝城池望去,只見原本空無一人的城墻上旌旗招展,出現了無數的兵士。緊閉的城門被打開,沖出了一支百多人的馬隊。
工夫不大,馬隊來到了大軍的陣前。韓湛看到在一員頂盔摜甲,手持大刀的武將身后,有一名旗手手里擎著旗幟,上書一個斗大的“焦”字。
韓湛皺著眉頭想了一下,在三國有名的武將里,好像沒有什么姓焦的。他正想問話,對面那名武將轉身朝后面一招手,立即有兩名騎兵出列,沖到離韓湛還有三十幾步的地方停下,隨后將手里提著的東西往地上一扔,又調頭返回了本陣。
趙云派人去將地上的東西撿了回來,等看清楚是什么東西之后,吃驚地對韓湛說:“啟稟使君,是兩顆人頭,一顆是我們的信使,而另外一顆人頭留著講究的胡須,應該是武安令。”
韓湛聽到這里,不禁血往頭上涌,他用手一指對面的武將,大聲地問:“來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