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該怎么做?”袁紹氣呼呼地問道:“難道就聽任韓家小兒在占據冀州嗎?”
回師冀州,肯定是不行的,就憑現有額的這點兵力,要奪回冀州,簡直是癡人說夢;但是待在界橋繼續與公孫瓚對峙,似乎也有所不妥,失去了冀州,后勤補給就全斷了,等糧盡之時退兵,肯定會遭到公孫瓚的追殺。
正當帳中眾人左右為難之際,親兵隊率又從外面走了進來,在袁紹面前單膝跪下:“啟稟主公,二公子在帳外候見。”
“不見。”正在氣頭上的袁紹,根本沒聽清楚親兵隊率說帳外的人是誰,便隨口說了一句。說完后,他似乎覺得自己這個決定做得有些魯莽,連忙又追問道:“你剛剛說誰在帳外候見?”
“回主公的話,”正準備起身的親兵隊率,聽到袁紹的問題后,又重新跪下回答說:“是二公子在帳外候見。”
袁紹正準備命隊率讓袁熙進來時,心急如焚的袁熙已經從帳外走了進來。他快步來到了袁紹的面前,噗通一聲跪下:“兒子參見父親!”
“熙兒,”見到自己的兒子安然無恙地跪在自己面前,袁紹是驚喜交加,他連忙起身過去扶起了袁熙,意外地問:“你不是陷在冀州城內了嗎?你是如何脫險的?”
“回父親的話,”袁熙趕緊回答說:“兒子是被韓家公子放回來的,他托兒子給父親帶一句話。”
“這個忘恩負義的畜生,”一聽兒子提到韓湛,袁紹就恨得牙癢癢的,“我任命他為涉國縣令,沒想到他居然起兵反我。不知他托你帶什么話給我啊?”
袁熙朝旁邊的逢紀、審配二人看了一眼,心說:“你們兩個馬屁精,看到我家幼弟尚深得父親喜愛,便屢屢在父親面前夸他聰明伶俐,將來必成大事。如果不將你們二人盡快除掉,等幼弟成為冀州之主時,我還有好日子過嗎?”
想到這里,他對袁紹說道:“韓家公子對我說,他出兵冀州,乃是為了父親報仇雪恨。只要父親肯殺了逢紀,讓他報了殺父之仇,他立即率兵退出冀州城,重新回涉國縣做他的涉國令。”
“殺逢紀?”袁紹聽完袁熙帶來的話,將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逢紀,冷冷地問:“韓家小兒真的說只要我殺了逢紀,他就退兵嗎?”
“是的,千真萬確。”袁熙肯定地回答說:“韓公子指天發誓,只要父親將逢紀的人頭送到了冀州,他立即率兵退出冀州,決不食言。”
“主公饒命啊!”逢紀見袁紹望向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善,慌忙跪倒,趴在地上連連磕頭:“韓家小兒狡詐異常,他的話怎能輕信,請主公明察!”說完,便拼命磕起頭來。
逢紀是袁紹的心腹謀士,袁紹本就舍不得殺他,見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就更加于心不忍,望著眾人問道:“爾等說此事該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