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韓湛這么說,荀攸呵呵地笑了起來,隨后說道:“主公莫非忘記了猛將呂布,就算董賊身死,接掌軍權的也非此人莫屬。”
就在眾人都紛紛贊同荀攸的說法時,郭嘉卻保持著沉默,雙眉也擰成了一個疙瘩,似乎在思考韓湛的畫外之音。過了良久,他開口問道:“主公,您的意思莫非是呂布和朝中大臣勾結,欲對董賊下手?”
見郭嘉猜得了事情的真相,韓湛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就在他準備開口時,便聽到田豐在說:“這不太可能吧,再怎么說,董賊也是呂布的義父,哪里有義子對義父下毒手的道理?”
“呂布,一個三姓家奴而已。”韓湛等田豐一說完,立即用輕蔑的語氣說道:“既然他為了投奔董賊,能殺死義父丁原。那么如今再殺死一個董賊,又算得了什么?”
就在眾人的臉上露出吃驚表示的同時,郭嘉卻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他發現自己和韓湛的想法,居然是不謀而合。他果斷地站出來支持韓湛:“若事情真的像主公斷言那般發展,我們就該未雨綢繆,派人去交好李傕、郭汜。”
“主公,”田豐連忙出來勸諫道:“剛剛所議之事,皆是我等的分析,具體的情況如何,我們還不得而知。以屬下之見,我們還是靜觀其變為好。”
好在荀彧及時地出來支持了韓湛:“湛兒,數月以來,舅父我一直安排部下在京師結交權貴,也曾派人給李傕、郭汜等人送過禮,也算有幾分交情。我會立即派人通知京中的部下,讓他們專一結好李郭二人。”
討論完京師的事情后,接下來討論的又是接下來的戰略。郭嘉對眾人說道:“袁紹新敗,在來年開春前,他是不敢再輕易犯境的。而在這段時間里,我們也不能閑著,如今袁紹的幼子袁尚和幾名謀士,都被困在了渤海郡。我們應該利用袁紹無法派兵來援的有利時機,出兵攻打南皮,將渤海郡納入囊中。”
韓湛的目光從議事廳里的文武官員身上掃過,見坐在這里的都是自己信得過的人,便放心大膽地說:“本侯的策略,是先取青州,再奪并州。在此之前,只要先將袁紹的根基連根拔起,才有可能將他逼往兗州。”
韓湛的話,只有田豐一個人沒聽明白。他望著韓湛驚詫地問:“主公,屬下不明白,您為何要將袁紹逼往兗州,難道直接滅掉他,不是更省事嗎?”
“目前滅掉他,我們勢必會元氣大傷。”韓湛向田豐解釋說:“一旦我們的實力受損,南面的袁術、曹操,北面的公孫瓚都會紛紛出兵攻打我們,到時我們顧此失彼,就有覆滅的危險。而把袁紹逼往兗州,就可以由他去對付袁術和曹操,而我們則可以專心地對付隨時有可能背信棄義的公孫瓚。”
田豐對韓湛的這種說法,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好奇的問:“不知主公有何良策,可以讓袁紹心甘情愿地退往兗州呢?”
“元皓,還是我來告訴你吧。”荀攸見田豐像個好奇寶寶似的,一直追著韓湛問個不停,便笑著對他說:“主公的本意,是向朝廷表奏袁紹為兗州牧,并將被俘的袁譚、袁熙等人歸還他,作為他放棄鄴城前往兗州的籌碼。”
“兗州牧不是劉岱么?”田豐一臉懵逼地問:“若主公表奏袁紹為兗州牧,那劉岱又該如何安置呢?”
荀攸扭頭看著韓湛,嘴里對田豐說道:“據主公的判斷,兗州的黃巾軍在來年開春就會再次發難,劉岱沒準會出什么意外,表奏袁紹為兗州牧,不過是舉手之勞。”
雖然田豐聽完荀攸的解釋,還是有些糊里糊涂,但他卻點著頭說:“原來如此,屬下明白了。”
趙云見文官們都不再言語,才起身對韓湛說道:“主公,目前我軍雖然兵多,但戰力卻參差不齊,云打算利用現在的空閑時間,對兵士們加緊操練,使他們成為可戰之兵。”
“子龍將軍,”韓湛當著眾人的面,自然不會叫趙云大哥,他便打著官腔說道:“我讓黃校尉、典校尉以及夏侯校尉協助你。”
從進門開始,就沒有說話的張郃,見韓湛給所有人都安排了工作,獨獨將自己漏掉了,不禁有些著急了。他起身沖著韓湛大聲的問道:“主公,那我呢?我又該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