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韓湛正坐在書房里看書,補丁進來向他稟報說:“公子,蔡小姐在門外,可否讓她進來!”
得知蔡琰就在門外,韓湛頓時喜出望外,他連忙站起身沖著補丁說:“你還愣在這里做甚么,還不快將蔡小姐請進來。”補丁答應一聲,轉身便走出了書房。
過了片刻,蔡琰跟在補丁的身后,走進了書房。她來到韓湛的面前,屈身施禮,柔聲說道:“奴家見過亭侯!”
韓湛連忙上前扶起蔡琰,笑容滿面的說:“昭姬不必如此多禮,請坐吧。”
待蔡琰坐下后,韓湛也在對面坐下,開口問道:“昭姬在此處住得可習慣嗎?”
“亭侯為奴家安排的住處,奴家非常滿意。”蔡琰的臉上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用明媚的眼眸盯著韓湛,說道:“亭侯,奴家想到冀州城內走走,買點東西。不知可否?”
聽到蔡琰說她想出去走走,韓湛有些遲疑,別看占領冀州城的時間已經不短了,沒準城內還有袁紹的余孽,正隱蔽在附近,晝夜不停地監視著州牧府,蔡琰要是這時候出去,沒準會有危險。
見韓湛遲遲不答復,蔡琰的臉上不由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她站起身,幽幽地說道:“如果亭侯覺得不便,奴家也不勉強,這便告辭了。”
“昭姬,先別走。”看到蔡琰起身就朝外走,韓湛連忙沖過去拉住了她的手臂,急急地說道:“本侯剛剛在想事情,一時想入神了昭姬莫要怪罪本侯哦。”見蔡琰還低著頭嘟著嘴不肯說話,他連忙又補充說,“不如這樣吧,為了懲戒本侯怠慢昭姬,就罰本侯陪昭姬一同去逛街吧。”
聽說韓湛打算陪自己去逛街,蔡琰的俏臉立即飛上了兩朵紅暈,雖說心里絲毫沒有反對的意思,但嘴里還是言不由衷地說:“不必了,亭侯貴人事多,還是奴家一人去吧。”
好在韓湛善于察言觀色,他看到蔡琰的臉紅得像蘋果似的,便猜到對方還是希望自己能陪她一同逛街,便嬉皮笑臉地說:“為了陪昭姬逛街,哪怕有再多的公務,也得都暫時放下,等逛完街回來處理也不遲。”
在得知韓湛準備微服出行,陳到便慌慌張張地趕了過來,勸阻道:“主公,城內空有袁紹的余孽,千萬不可親身涉險啊。”
“叔至,”韓湛既然已經答應了陪蔡琰逛街,哪里有出爾反爾的道理,便吩咐陳到:“你安排幾個人手,遠遠地跟在我們的后面就可以了。”
見韓湛一意孤行,陳到也不好再阻止,只能恭恭敬敬地答道:“屬下遵命。”
身著便裝的韓湛,與蔡琰肩并肩地走出了州牧府的后面,沿著街道朝前面走去,他們的身邊只跟著補丁和蔡琰的那名侍女。陳到派出了十名護衛,遠遠地跟在二十步遠的地方。這么遠的距離,既不會打擾到韓湛和蔡琰;一旦有事,也能及時地趕過去救援。
走在寬敞的街道上,看到兩側的店鋪和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韓湛不禁暗自感慨,想不到這個冀州還是挺繁華的,就算以后將治所遷往鄴城時,也要派重要的文武官員留守這里。
“亭侯!”韓湛正在考慮留守冀州城的文武人選時,忽然聽到蔡琰在叫自己,連忙定了定神,扭頭問道:“昭姬,何事?”
蔡琰用手指著旁邊的一家綢緞莊,用商量的口吻對韓湛說道:“亭侯,我們到綢緞莊去瞧瞧吧。”
“走吧走吧,”韓湛猜測這個時代估計還沒有什么成衣店之類的,要穿什么衣服,只能到綢緞莊或布店,買了綢緞、布匹回家請裁縫或自己動手做。因此蔡琰一提出這個請求,他就毫不遲疑地答應了:“我們進去看看。”
見韓湛和蔡琰進了綢緞莊,跟在后面的那些護衛也停下腳步,知道他們可能不會太早出來,便在附近街邊的小食攤前坐下吃點東西。不過就算在吃東西,他們的目光也不時地瞥向那家綢緞莊,以便在韓湛出來時,可以及時地跟上。
韓湛和蔡琰進了綢緞莊,一個伙計立即迎了上來,態度恭謹地問:“公子、少夫人,不知二位要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