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將派人將韓湛等人送到驛館之后,沒有邀請韓湛來自己的府中赴宴,只是給他們送來了一些酒菜,權當是款待。
韓湛坐在自己的屋里,腦子里盤算著該如何奪取函谷關。隨行的羅布垂頭站在一旁,一聲不吭,深怕打斷了韓湛的思路。
不知過了多久,韓湛抬頭朝窗外望去,見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便扭頭問羅布:“羅布,你覺得我們該怎樣奪取函谷關呢?”
羅布沒有想到韓湛會忽然問自己這個問題,不禁顯得有些慌亂。他撓著后腦勺說:“主公,以我之見,我們直接沖進守將府,把刀往他的脖子上一架,讓他打開城門放我們的兵馬過去。”
“我們的兵馬過去之后呢?”韓湛望著羅布面無表情地問:“這里有留不留人看守呢?留的人少,很難控制住整個函谷關;留的人多,去接應沮監軍的兵馬就會顯得不足。”
羅布等韓湛說完后,嘿嘿地笑著說:“主公,其實我就是一個大老粗,你問我這些,我也不懂。我看,還是您自己拿主意吧。”
韓湛考慮到自己的身份太敏感,估計一出門驛館的大門,就會被人盯上,因此他吩咐羅布:“羅布,你到城里去打聽一下,除了守將外,關內還有誰能號令守軍。”
羅布領命后轉身走出了房間,韓湛望著他的背影在想,要想控制此關,只有兩個辦法,一是像羅布剛剛所說的,用武力控制著守將,強迫他放自己的兵馬過函谷關;而另外一個辦法,就是想辦法找人取代守將,而此人必須對自己友善,能讓自己的兵馬自由出入函谷關。
好在羅布的辦事效率很高,過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從外面匆匆回來,向韓湛稟告說:“啟稟主公,小的找到了關內的副將,并將他帶到這里來了。”
韓湛只是讓羅布去打探關內的消息,卻沒有想到他居然自作主張地帶了一個人回來。韓湛皺著眉頭,有些不悅地問:“羅布,你帶回來的是什么人啊?”
“那人是關內的副將,”羅布察覺到了韓湛臉上的不滿,連忙恭恭敬敬地回答說:“此人原是董賊女婿牛輔的屬下,自從董賊伏誅之后,他就被王允貶到函谷關來當守關副將了。”
“牛輔的手下?”韓湛聽羅布這么說,不禁納悶地問:“這不對啊,李郭等人派使者向王允求饒,請求赦免他們幾人的死罪,王允都不依不饒。為什么會讓董卓女婿的手下,到如此重要的關隘,來擔當守關副將。難道他就不怕此人心生歹意,開關放外面的各路諸侯入關嗎?”
“主公,”羅布等韓湛說完后,才小心翼翼地說:“此人雖然是牛輔的手下,但他同時也是當今圣上寵妃的父親,也算是皇親國戚,王允如此安置他,也說得過去。”
“他是皇親國戚,”聽到羅布這么說,韓湛的腦子里忽然浮現出一個名字,不過為了穩妥起見,他還是試探地問:“他姓甚名誰?”
“他說他姓董名承,乃是當今的國丈。”羅布慢吞吞說完后,謹慎地問:“主公,您要他還是不見?”
“見,當然要見。”如果是別的不認識的人,也許韓湛就會直接讓羅布將其打發走,此刻聽說來的居然是董承,頓時喜出望外,他連忙起身迎出門,大聲問道:“董國丈在哪里?”
旁邊的柱子后轉出一名四十多歲,一身戎裝的男子,向韓湛躬身施禮:“下官參見冀州牧、漳水亭侯。”
“免禮,免禮!”韓湛怎么敢讓董承給自己施大禮,連忙上前扶住了他,笑著說:“本侯早就聽說過國丈的大名,今日得見,真乃三生有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