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與,你剛剛稱呼本侯什么?”韓湛此刻才發現,沮授居然沒有像在城外那樣,稱呼自己亭侯,而是稱呼自己為主公。不禁好奇地問:“某非是一時口誤。”
沮授慌忙朝韓湛深施一禮,隨后說道:“主公,授這數月經過反復思索,覺得只有追隨主公,才能一展平生所學,希望主公莫要將授拒之門外。”
聽到沮授愿意真正地歸順自己,韓湛真是喜出望外,他連忙起身扶住沮授,笑著說:“本侯若得先生相助,天下不足慮也。”
正在兩人談笑風生之時,羅布急匆匆地從外面走了進來。韓湛以為發生了什么大事,慌忙問道:“羅布,何事?”
“啟稟主公!”羅布躬身抱拳施禮道:“外面有一員武將求見。”
“武將?”韓湛以為來的是呂布,便試探地問:“來的是某非是溫侯呂布?”
羅布擺了擺手,說道:“來人自稱姓張名遼,字文遠。”
張遼求見?!聽說外面求見的武將,居然是張遼時,韓湛笑得嘴都合不攏了,連忙吩咐道:“快快有請!”
韓湛壓根沒想到,張遼之所以急著來見自己,都是和宋憲等人商量的結果。當時幾人入住了韓湛為他們安排的客棧之后,宋憲搶先問張遼:“文遠,不知你將來作何打算?”
宋憲的話將張遼問住了,他原本和呂布同屬并州軍一系,但此時并州軍已名存實亡,呂布身邊只剩下不足百人,除了寄人籬下,估計沒有什么東山再起的機會,因此他認真地思考起宋憲所提出的問題。
過了片刻,他開口問宋憲:“宋憲,說說你的看法。”
宋憲的目光從成廉等人的身上一一掃過,見幾人都望著自己,急于知道自己要說什么,這才開口說道:“諸位,想必大家都看到了,溫侯雖說和我等都屬于并州軍一系,但手下的兵馬所剩無幾,就算想東山再起,也并非一件易事。我今日見韓冀州乃是謙謙君子,不如我等去投奔他,如何?”成廉等人聽完后,沒有發表任何意見,而是齊刷刷地將目光投向了張遼,想聽聽他怎么說。
張遼等宋憲說完后,有些遲疑地說:“我等就算想投奔韓冀州,但他是否愿意收容我等,還是一個未知數。”
“文遠,”宋憲繼續說道:“我觀韓冀州對你似乎頗為賞識,不如前去探探口風。若是他不愿意收留我等,再另謀出路也不遲。”
對于宋憲的這種說法,成廉、魏續等人立即表示了贊同:“宋憲所言極是。文遠,我看你還是到韓冀州那里去探探口風,若他肯收留我等,我等就不必像喪家之犬一般四處流浪了。”
張遼見自己手下的人都異口同聲地勸自己投奔韓湛,便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前來求見韓湛。本以為自己會碰個軟釘子,沒想到進府去通報的羅布,沒過多久就一臉喜色地跑出來,對張遼說道:“張騎都尉,我家主公有請!”聽到羅布用了個“請”字,張遼心中不禁一陣暗喜,慌忙跟著羅布走進了守將府,去覲見韓湛。
進入府中,隔著老遠,就看到韓湛和沮授二人站在議事廳外等候,張遼連忙加快腳步走過去。來到韓湛的面前停下后,張遼朝著韓湛深施一禮,態度恭謹地說:“騎都尉張遼,見過韓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