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汜的話給李傕提了個醒,讓他想起當初十八路諸侯討董卓之時,若不是有呂布、華雄之流給聯軍已重創,如今皇帝在哪家諸侯的手里,還真說不定。同時,他也想起如今還蹤影全無的呂布,便喃喃地說:“不知呂布逃出京師之后,可否遇上了劫持圣駕的人,雙方見面后,是否會打起來。”
“我覺得不可能。”對于李傕的這個猜測,郭汜立即搖著頭表示否認,他甚至還強調說:“不光不會打起來,沒準呂布還是同謀。否則皇宮大院,豈能如此容易就將皇帝劫持出來?”
“若呂布真的與劫持者是同謀,”李傕皺著眉頭說:“如果兩軍相逢,我們還真奈何不了他們。”
對于李傕的擔憂,郭汜想了想,隨后說道:“若真的與呂布狹路相逢,我們只能閉門不住,但賈軍師所率的大軍趕到,再和呂布決一死戰。哼哼哼,他就算勇冠三軍,面對我們的千軍萬馬,他一個人也是獨力難支。”
兩人在路上行了兩天,忽然有探馬來報:“啟稟兩位將軍,呂布和圣駕已經進入了函谷關。如今關門緊閉,城上戒備森嚴,似乎早就有了準備。”
“該死,”李傕聽到探馬的回報,不禁氣憤地說:“關中守將是怎么回事,函谷關易守難攻,也能叫呂布這個有勇無謀的匹夫占去?”
郭汜考慮問題,要比李傕全面一些。他仔細將探馬的話分析了一番,便猜出了端倪:“稚然,非是關中守將主動開城迎呂布,而是他早就遭了毒手。”
“遭毒手?”聽到郭汜這么說,李傕一臉茫然地反問:“誰會對他下毒手?”
“還能是誰,”郭汜撇了撇嘴說道:“自然是關中副將董承。”
“董承,他不是牛輔的舊部,怎么會對守將下毒手呢?”李傕剛說到這里,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他抬手在自己的額頭猛地拍了一巴掌,懊惱的說:“該死,該死,我怎么忘記董承之女,乃是當今圣上最寵信的董妃呢。看來是董承看到圣駕到了函谷關,就動手殺掉了守將,擅自開關迎呂布入關。”
想到這里,他連忙將手高高地舉過頭頂,命令大隊停下。等騎兵都停止了前進,李傕連忙叫過一名都伯,命他帶人火速趕往賈詡的營中,讓他晝夜兼程地趕過來與自己回合,等兵馬充足之后,再攻打函谷關也不遲。
…………
按照韓湛原來的想法,讓漢獻帝在函谷關里休息一天,然后第二次便馬不停蹄地趕完冀州,盡快離開這危險的地方。但看到李郭等人所發的假圣旨之后,他的想法發生了改變,他知道就算自己此刻棄關而去,李郭等人也可以率兵尾隨追殺,到時就是兵敗如山倒,就算自己有經天緯地之能,也無法扭轉乾坤了。
因此他第二天一早,就召集冀州文武到議事廳議事。董承、呂布、張遼等人也列席了會議。會議開始后,沮授先出來對眾人說道:“據探馬回報,李郭所率的兩萬騎兵,距離城池只有四十里。若我們此刻棄關而去,李郭二賊勢必會率兵尾隨追殺,到時別說圣駕會被他們劫走,就連你我的性命也難保。”
“沮監軍,”沮授的話剛說完,典韋就站出來說道:“若是李郭二賊來犯,請讓典某出戰,某一定將他們殺得片甲不留。”
“李郭二人不足慮,”韓湛開口說道:“他們手下的軍師賈詡,是一個難纏的角色,若是有他在,我們要想打敗李郭二人,基本是不可能的。”
一向心高氣傲的呂布,聽到韓湛這么說,忍不住站出來說道:“韓冀州所言極是,吾曾與李郭等人交過手,交戰之處,某還是所向披靡,殺得李郭等人望風而逃。奈何出了個賈詡,他所用的計策煞是歹毒,一免讓李郭二人拖住吾,另外一面則讓張濟、樊稠二人繞路去攻取長安,使某首尾不能相顧,結果大敗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