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湛領著大軍來到了館陶,郭嘉、高覽等人已經在城門等候。
與二人見禮后,韓湛問郭嘉:“奉孝,不知沮監軍和圣駕現在何處?”
“回主公的話,”郭嘉態度恭謹地回答說:“他們已經啟程回冀州了。”他擔心韓湛一時心血來潮,會人不下馬馬不卸鞍,就去追趕漢獻帝,便勸說道:“主公,兵士們一路勞頓,且在館陶歇息一晚,再返回冀州如何?”
其實就算郭嘉不說,韓湛也不想走了。他便順水推舟的說:“既然如此,那么大軍就在此處歇息一晚,待明日再趕往冀州不遲。”
吃完晚飯,他將館陶城中的文武召集起來儀事。他對趙云說:“子龍,本侯原本想等開春,就命令你與荀公達領兵去取青州。但開春之際興兵,恐怕會耽誤春耕播種,影響到青州的收成,這樣就算我們打下了青州,百姓依舊會因為缺糧而難以生存。因此,本侯打算將出征的日子,推遲到夏天。”
聽到韓湛這么說,趙云、郭嘉等人齊聲說道:“主公英明!”
又議了一會兒事,韓湛便讓眾人退去,單單留下了郭嘉一人。他隨口說道:“奉孝,本侯這次在路上遇到一個人,和你還頗有幾分淵源呢?”
郭嘉聽到韓湛這么說,不禁一愣,反問道:“和我有幾分淵源,不知主公說的是誰?”
韓湛笑著問道:“你還記得涉國縣花暖閣的老鴇八姑嗎?”
“記得記得。”郭嘉曾經把花暖閣當成自己的家,在那里吃住了幾個月,哪有不記得老鴇八姑的道理。但是他卻不解地問:“主公,您怎么想起問到她了?莫非您在路上遇到的人,就是她不成?”
“正是。”韓湛點了點頭,說道:“這次我遭李郭的兵馬追殺,羅布為了救我,身負重傷,是八姑救了他。據本侯的觀察,八姑似乎對羅布有點意思,打算玉成他們,不知奉孝可愿意做這個媒人啊?”
郭嘉聽說是這件事,呵呵地笑了兩聲,回答說:“此乃成人之美的好事,郭某哪里有不肯的道理。若主公不嫌太快的話,不妨讓他們二人今晚就成婚。”
“今晚成婚太早了。”韓湛擺了擺手說:“羅布身負重傷,此刻的神志還不清醒,要想洞房花燭,怎么也得等兩個月。”
兩人又聊了幾句,郭嘉忽然有些為難地說:“主公,屬下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見到郭嘉說話吞吞吐吐,韓湛的心里有些不悅了:“奉孝,你乃是本侯的軍師,有什么話就盡管說,不必如此瞻前顧后。”
“主公雖然從長安救出了圣駕,但是文武百官依舊在京師。”郭嘉皺著眉頭對韓湛說:“假如李傕、郭汜等人再立新君,那么我們所做的一切就白費了。”
郭嘉的話,如當頭棒喝,讓韓湛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冷戰,他光想著怎么將漢獻帝救出來,卻沒想到,沒有文武百官的話,光有一個皇帝有什么用處。如果李郭二人對天下宣稱,說漢獻帝暴斃,另外擁立新君的話,自己手里的漢獻帝不光不能成為助力,反而會成為隱患。
想到這里,他戰戰兢兢地問:“奉孝,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李郭二人擁立新君,還可以昭告天下,說我們找人冒充圣駕,可以號令諸侯來圍攻我們。對不對?”
“沒錯。”對于韓湛的猜測,郭嘉點了點頭,表示肯定:“只要新君一即位,我們的冀州就會成為眾矢之的。到時別說征討青州、平定并州,就連守住冀州,也是一個問題。而且一旦失去了大義,我們就將面臨著眾叛親離的境地。”
郭嘉的話讓韓湛驚出了一身冷汗,他連忙向郭嘉請教:“奉孝,不知有何辦法,可以渡過眼前的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