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有人私下和韓湛勾結,袁紹頓時惱羞成怒,連忙沖著外面喊道:“來人啊!去把顏良和文丑叫來!”
隨著他的喊聲,顏良跟著下人一起走進了袁紹的臥室。看到驟然出現的顏良,袁紹不禁楞了片刻,有些意外地問:“顏良,你為何來得如此之快?”
顏良連忙向袁紹躬身施禮,回答說:“啟稟主公,末將四更天便接到元圖先生的通知,前來此處見主公。因主公一直沉醉未醒,便在屋外等候。”
袁紹等顏良說完后,用手朝他一指,吩咐道:“元圖說北門守將牽招、馮禮二人,暗中勾結韓家小兒,你立即帶人去將他們拿下,帶到州牧府來。本將軍要好好審問一番。”
顏良帶著幾十名親兵,騎著馬朝北門而去。在路上時,他的心里暗想:“如果元圖先生所說的是真的,想必牽招、馮禮二人早已逃之夭夭。”
誰知他來到北門,卻看到牽招和馮禮二人站在城門前,恭恭敬敬地朝他施禮。牽招還笑容滿面地問:“顏將軍,不知你清晨到此,可是要出城否?”
見牽招表情如常,對自己又表現得如此客氣,他也不好板著臉和對方說話,只能客氣地說:“兩位,主公有請,請隨我走一趟吧!”
“既然是主公有命,屬下自當遵從。”牽招說完,朝馮禮一擺頭,跟著顏良的身后,就朝州牧府而去。
兩人跟著顏良來到州牧府,見袁紹在議事廳的正中就坐,正要上前施禮,卻聽到袁紹猛地一拍桌案,大聲地說:“爾等好大的狗膽,居然還敢到這里。來人啊,將他們二人拿下。”
隨著喊聲,從屋外沖進了四名膀大腰圓的親兵,上前就將牽招、馮禮二人的雙手反剪起來,等待袁紹的進一步命令。
馮禮哪里見過這種場面,當場被嚇得雙腿發軟,如果不是兩旁的兵士架著他,估計早就癱軟在地上。而牽招卻表情如常地問袁紹:“主公,不知屬下犯了合適,惹您生這么大的氣。”
“牽招,你好大的狗膽,居然敢去勾結韓家小兒。”沒等袁紹說話,一旁的逢紀就搶先發難:“還不快點如實招來,主公念在你以往的功勞上,還能給你留個全尸。”
“主公,請聽屬下一言。”牽招知道此刻絕對不能慌,否則自己和馮禮的性命就交代在這里了,他故作鎮定的說:“屬下從來不曾見過什么韓家小兒,這勾結一說,又是從何談起啊?”
在等待顏良帶兩人回來的這段時間,袁紹已經從逢紀那里了解了大概的情況。聽到牽招的反問,他冷哼了一聲,說道:“有人舉報,說你與馮禮二人,和韓家小兒有勾結,甚至還收受了他贈予的金銀。可有此事?”
“回主公的話,絕無此事!”牽招等袁紹一說完,立即毫不遲疑地予以了否認,并反客為主的說:“不知何人舉報屬下?屬下愿與他當堂對質!”
袁紹聽到牽招這么說,心里暗想:莫非是逢紀搞錯了?便連忙扭頭問逢紀:“元圖,你的人證物證何在?”
“請主公稍等片刻,”逢紀站起身,洋洋得意地說:“我已命人去請見證人,片刻就到。”
原本被嚇得魂飛魄散的馮禮,聽到逢紀說他去請見證人時,心里反而變得踏實了,他知道那名給逢紀通風報信的小校,已經死在了牽招的劍下,這樣一來,就死無對證了。
六神無主的馮禮著急地問:“那我們該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牽招望著城內州牧府的方向,咬著后槽牙說:“富貴險中求,為了我們將來的榮華富貴,有必要賭一把。贏了,將來就有飛黃騰達的一天……”
沒等牽招說完,馮禮就著急地問:“那要是輸了呢?”
牽招扭頭看著馮禮,苦笑著說:“如果輸了,你我就是人頭落地。”
天明時分,袁紹終于從沉醉中醒來。看到逢紀跪坐在自己的面前,不禁詫異地問:“元圖,你怎么在這里?你是什么時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