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兵馬入城后,黃忠帶著一千騎兵直接沖向了州牧府,而典韋率領的步兵,則沿著城墻東門撲去,準備奪取東門后,放城外的趙云兵馬入城。
韓湛帶著兵馬進入了鄴城,見到前來迎接的牽招、馮禮二人。兩人還跟著老遠,就朝韓湛跪下,口稱:“屬下參見主公!”
韓湛連忙翻身下馬,上前扶起了兩人,態度誠懇地說:“兩位將軍深明大義,迎冀州兵馬入城,免卻了鄴城百姓生靈涂炭,此乃大功一件。待本侯掌控了鄴城,一定會論功行賞的。”
黃忠的騎兵沖到距離州牧府還有一條街道的時候,就被路上的拒馬擋住,等他派人下馬搬開了路上重重疊疊的拒馬后,發現前面的街道上出現了一支人馬,攔住了通往州牧府的道路。
黃忠催馬上前,沖著對面喊道:“在下乃是韓亭侯手下校尉黃忠,來將通名!”
對面率兵馬攔路的,不是別人,正是文丑。他今夜率領一支兵馬巡城,聽說冀州兵馬已經從北門入城,一邊派人去向袁紹稟報,一邊親自率領五百騎兵前來阻截。沒想到冤家路窄,居然在這里遇到了黃忠。
文丑聽到對方自報家門,居然是打敗過自己的黃忠,也不答話,揮舞著長槍就沖了上來,和黃忠戰到了一處。跟在黃忠身后的騎兵們,知道此刻不是看斗將的時機,連忙從正在廝殺的兩人身邊沖過,沖向對面的騎兵。
典韋的兵馬打開了東門,趙云領著上萬的兵馬殺進了城中,和聞訊趕來的袁軍展開了廝殺。城中的百姓被外面的廝殺聲驚醒,深怕有亂軍趁機燒殺搶掠,慌亂起身找東西堵住房門。
城中兵馬的士氣低落,此刻看到冀州軍仿佛從天而降一般,哪里還有什么斗志,再加上又群龍無首,打了一會兒,便四散逃去。
顏良今晚沒有當值,聽到外面的廝殺聲,知道肯定是冀州軍入城了。慌忙讓人給自己牽馬披甲,沖出了府門。到街上一看,到處都是逃竄的袁兵,而冀州兵馬在后面緊追不舍,他深怕袁紹會有危險,便揮舞著大刀,從亂軍中殺出了一條血路,朝州牧府沖去。
州牧府中的袁紹,也被外面的喊殺聲驚醒。他連衣服都來不及穿,便掀開被子,沖著外面喊道:“來人,來人啊!”
隨著喊聲,從外面沖進了幾名親兵。帶頭的親兵隊長神情慌亂地對袁紹說:“主公,大事不好,冀州兵馬已經入城,我們還是立即離開這里吧。”
“什么,冀州兵馬入城了?”袁紹聽到親兵隊長的稟報,頓時惱羞成怒:“他們是怎么進城,總不成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吧。”
“回主公的話,”親兵隊長慌亂說道:“據說是有人打開了城門,將冀州兵馬放進城的。主公,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說著,他就吩咐幾名手下,架著袁紹就朝外面走。
剛離開后院,衣衫不整的逢紀就跑了過來,神色慌張地對袁紹說:“主公,大事不好,冀州兵馬入城了,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
“你可知道,是何人打開城門,放冀州兵馬入城的?”袁紹聽逢紀這么說,立即迫不及待地問:“有多少兵馬入城了?”
“主公,你沒看到北門方向火攻沖天。”逢紀跺著腳說:“肯定是牽招、馮禮二人私下勾結韓家小兒,悄悄地打開了城門,將他們放進城的。”
“牽招、馮禮,你們兩個奸佞小人,”得知是牽招、馮禮二人打開了城門,袁紹氣得直跳腳,他指著北門的方向大罵:“早晚有一日,本將軍要取你二人的項上人頭。”
“主公,主公!”就在這時,渾身是血的顏良,騎著馬沖進了州牧府,看到還站在院子中間的袁紹,便急忙地說:“主公,街上到處都是冀州兵馬,看來城池是守不住,我們還是快點走吧。”
“來人啊,來人!”聽顏良說城池守不住了,逢紀有些慌神了,他扯著嗓子喊道:“你們還愣著這里做什么,還不快給主公牽馬來。難道你們想讓主公被韓家小兒抓住嗎?”
看到袁紹上馬,顏良對他說:“主公,東門、北門都被冀州兵馬攻陷,我們只能從南門和西門出城。主公且跟著顏某的身后,待某為你殺出一條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