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自己和大哥喜歡上了同一個女人,黃石不禁泛起愁來:“那,那可如何是好啊!”
“你們兄弟二人,同時喜歡一個女人,倒不是什么大事。”逢紀重新坐下后,捻著胡須說:“不管是誰娶她,她都是黃家的人。我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不知伯父擔心的是什么事情?”
“這個,這個……”對于黃石的問題,逢紀故意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黃石見逢紀的話說一半就不說了,急得直跺腳,連聲說:“逢伯父擔心什么事,就說給小侄聽聽吧。您這樣說了一半,就不說了,真是急煞我也。”
見黃石已經上鉤,逢紀這才不慌不忙地說:“昨日在路上,我曾對賢侄說過,蔡小姐離開河東衛家,返回陳留的途中,經過冀州時,曾被韓家小兒扣留了一段時間。若不是蔡侍中遭遇不測,蔡小姐需要扶靈回鄉,估計此刻還困在冀州城內。”
“沒錯沒錯。”黃石使勁的點了點頭,肯定地說:“昨日伯父的確說過此事。”
“如今韓家小兒占據了鄴城,想必隨時會派人將蔡小姐劫走。”逢紀說到這里時,故意壓低嗓門說道:“到時賢侄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聽說韓湛會將蔡琰劫走,黃石越發顯得慌亂,他連忙問道:“逢伯父,那我們該怎么辦?”
“我倒是有一計,可以避免蔡小姐被韓家小兒派人劫走。”逢紀故作神秘的說:“就是不知賢侄可有這個膽量?”
“只要能和蔡小姐長相廝守,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小侄也不會皺一下眉頭。”黃石連忙指天發誓地說:“還請伯父明言。”
“先下手為強,”逢紀笑著對黃石說:“我們可以先派人把蔡小姐劫走,并將她送到黃家莊住下。等你們兄弟二人返回家園后,再研究誰迎娶蔡小姐也不遲。”
“這樣做,合適嗎?”聽說要去墓地劫持蔡琰,黃石頓時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他戰戰兢兢的說:“伯父難道忘記了,在墓園的入口處,有官兵看守嗎?我家的莊丁雖然個個孔武有力,但也只是看莊護院,若要他們和官兵交手,恐不妥當……”
“賢侄啊,”見黃石顧慮重重,逢紀便故意說道:“看來此事你是做不了主的,不如這樣,我們把令兄請來,仔細地研究一下,該如何到墓園里把人劫走。”
都說女人在戀愛時,智商無限趨于零,其實男人很多時候也差不多,至少此刻的黃石就是如此。他聽逢紀這么一說,便猛地站起身,說道:“請伯父在此稍候,小侄這就去請兄長過來。”
看到黃石離去的背影,逢紀捻著胡須冷笑道:“韓家小兒,雖然我對你沒辦法,但卻可以拿你喜歡的女人下手,讓你再次體驗一下失去親人的感覺。”
沒過多久,黃安、黃石兩兄弟便雙雙地來到了逢紀的房間。
“那就有勞逢伯父了。”黃安再次恭恭敬敬地向逢紀施禮,感激地說:“伯父的大恩大德,小侄沒齒難忘。若有任何差遣,縱然是赴蹈湯火,也在所不辭。”
“賢侄言重了,此乃區區小事,何足掛齒。”逢紀表面裝出沒事人的樣子,但心中卻是一陣狂喜,知道自己的計策已經成功了一半。
逢紀剛回到自己的房間,黃石又前來拜訪。他一見逢紀的面,便噗通地跪在了地上,嘴里說道:“求伯父救小侄一名。”
聽到黃石這么說,逢紀不禁一愣,反問道:“賢侄,不知出了何事,居然會危及到你的性命?”他的心中暗想,莫非是黃石在城里遇到了仇家,如果是那樣的話,自己就要想辦法盡早脫身,免得遭池魚之殃。
黃石抬起頭,對逢紀說道:“伯父,小侄今日在蔡侍中的墓地,見到那位國色天香的蔡小姐,到此刻依舊是念念不忘。”
逢紀捻著胡須說:“沒錯,蔡小姐不光是一代才女,還是一名絕色女子,賢侄見過她以后,念念不忘,乃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