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伯槐先生。”郭嘉聽到常林自報姓名,連忙起身朝對方施禮,客氣地說:“潁川郭嘉,見過先生。”
“原來是郭嘉郭奉孝,”常林得知坐在韓湛身邊的謀臣,居然是在潁川頗有名的郭嘉,不由肅然起敬:“常某曾聽說奉孝乃是才策謀略,世之奇士,今日一見,果然是氣度不凡。”
韓湛耐心等兩人互相吹捧完畢后,再次問道:“常主簿,不知你今日到鄴城來,所為何事啊?”
“回亭侯的話,”常林上前一步,朝韓湛再施一禮,恭恭敬敬地說:“在下此來鄴城,乃是代表張太守,向亭侯請罪。”
“請罪,請什么罪?”韓湛笑著說完了這句話,立即意識都可能是自己擔心的事情發生了,便猛地從座位上站起身,快步來到常林的面前,緊張地問:“莫不是蔡小姐出了什么事情?”
常林見韓湛一下就猜到了自己的來意,還以為是郭嘉分析給他聽的。但朝郭嘉快速地瞥了一眼,卻發現對方也是一臉震驚的樣子,才知道原來是韓湛自己猜出來。他連忙點了點頭,回答說:“蔡小姐前兩日被人劫走,張太守雖然派人前去搜尋,奈何賊人太狡猾,到此刻依舊是蹤跡全無。”
“常主簿,”韓湛在得知蔡琰出事后,不禁血往頭上涌,他一把揪住了常林的衣襟,情緒異常激動地說:“快點告訴本侯,到底是怎么回事?”
常林小心地將自己的衣襟從韓湛的手里抽了出來,然后小心翼翼地回答說:“前幾日,有張太守的一名老友前來拜訪,說是要去拜祭蔡侍中,但墓園門口的守衛百般刁難,希望張太守能撤掉守衛,以便能讓更多的人去拜祭蔡侍中。張太守一時受此人蠱惑,就命人撤掉了墓園門口的守衛。誰知當天夜里,蔡小姐就離奇失蹤,我們猜想肯定是張太守的老友做的手腳,便派出人手去城外搜尋,卻半點消息都沒有。”
常言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就在韓湛因為蔡琰失蹤,而顯得心神不寧時,依舊保持冷靜的郭嘉,問出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常伯槐,敢問張太守的老友,是何許人?他為何要劫走蔡小姐?”
“此人姓逢名紀字元圖,”常林苦笑著回答說:“乃是袁本初手下的首席謀士。”
“原來是他。”當郭嘉聽說張邈的老友是逢紀時,也就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他的心里像明鏡一般清楚,劫走蔡琰的不是別人,肯定是逢紀。
趙云看到韓湛心急如焚的樣子,連忙幫著他問常林:“常主簿,不知你們派人向那些方向搜尋的?”
“逢紀帶著兩名少年從東而來,說是要北上去渤海郡。”常林聽到趙云的問話,雖然不認識他是誰,但看他和郭嘉一左一右地坐在韓湛身旁,便知道他肯定是韓湛器重的人,連忙回答說:“因此在得知蔡小姐失蹤后,在下立即和太守商議,派出兩支人馬,分別向東和向北去搜尋蔡小姐的下落。誰知逢紀老奸巨猾,居然走了別的道路,使我們派出的追兵撲了個空。”
郭嘉聽到這里,忍不住嘆了口氣說:“如果真的是逢紀劫走了蔡小姐,他絕對不會走東面或北面。而是先向西行,走出一兩百里后,再向北而行渡過黃河,北上渤海。”
韓湛聽說逢紀即將北上渤海,連忙沖著典韋大聲地說:“典韋,立即點三千人馬,在通往渤海的官道設卡攔截。如果見了逢紀,就立即將他抓來見我。”他的話剛說完,就立即否定了,“不,不用帶我來見我,你可以當場將他剁成肉泥。”
在得知蔡琰失蹤后,郭嘉要比韓湛冷靜得多,他等韓湛一說完,便接著問:“伯槐,我想問問,逢紀身邊有多少人?”
“24人。”郭嘉的話音剛落,常林就毫不遲疑的回答道:“其中逢紀一人,兩名少年,一名逢紀的親兵,以及二十名莊丁。”
典韋聽說只有這么點人,便冷哼了一聲,對韓湛說道:“主公,殺雞焉用牛刀,區區二十幾人,就不用設卡堵截了,典某一個人就能將他們全部料理了。”
“不行,關卡必須要設。”趙云對典韋說:“逢紀一行只有二十多人,若他們是晝伏夜行,典將軍到何處去尋他們?”
典韋聽趙云這么一說,覺得是這么個理,便點了點頭,對韓湛說:“既然如此,那末將立即返回軍營,點起人馬到路口去設卡,絕對不能讓逢紀狗賊逃掉。”
“典韋,等一等。”就在典韋轉身想離開時,韓湛在后面叫住了他。
典韋聽到韓湛在叫自己,連忙停下了腳步,轉頭望向了韓湛,想聽聽他會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