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到夏侯蘭的書信之前,一直得不到蔡琰下落的韓湛,心里郁悶到了極點。他每天一有空,就問陳到:“叔至,各部人馬可有訊息?”
作為韓湛的部下,陳到自然明白韓湛問的是什么,連忙搖搖頭說:“回主公的話,各路人馬都沒有任何音訊。”
“見鬼,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到現在都一點音訊全無,逢紀這狗賊究竟跑到什么地方去了?”韓湛起身抬腳就踢翻了面前的桌案,背著手在議事廳里來回地走動。
陳到連忙叫人將桌案擺正,又將掉落在地上的東西,一一放回到桌案上。等做完了這一切,他揮手讓下人離開,然后自己垂頭立在一旁,等待韓湛的吩咐。
郭嘉大搖大擺地從外面走進來,看到韓湛一副暴走的樣子,連忙將陳到拉到一旁,悄聲地問:“叔至,出什么事情了?主公看起來好像有點不高興的樣子。”
“還能出什么事兒,”陳到朝廳中來回走動的韓湛看了一眼后,回復郭嘉說:“派到外面設卡的各路人馬,連著三天都沒有什么訊息傳回來,主公不免就有些著急了。”
“是啊,都三天了。”郭嘉點了點頭說:“還是一點音訊都沒有。如果是逢紀還沒走到我們設卡的地方還好說,要是他偷偷地繞過了我們的關卡,那么要救出蔡小姐,就比登天還難。”
陳到聽郭嘉這么說,臉上的肌肉不禁劇烈地抽搐了幾下,隨后反問道:“郭先生,您真的認為逢紀狗賊已經繞過了我軍的關卡,逃往渤海郡去了嗎?”
“不排除這種可能。”郭嘉點著頭,用不確定的語氣說:“其實我們就是不知逢紀是否已經通過了關卡,從此地去渤海郡,有數百里之遙,他們一時半會兒也到不了那里。如果我們能掌握他的行蹤,就能在合適的地點,將他借助……”
郭嘉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有一名信使急匆匆地從外面闖了進來。嘴里還激動地喊道:“啟稟主公,夏侯校尉的書信,他已經救出了蔡小姐。”
“什么,已經救出了蔡小姐?!”聽到信使這么喊,議事廳里的幾個人都愣住了。
陳到最先反應過來,他上前一把抓住信使,迫不及待地問:“你剛剛說什么,再重復一遍。”
信使見陳到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頓時被嚇了一跳。但他還是戰戰兢兢地說:“回將軍的話,夏侯校尉差我來給主公送信,說他已經救出了蔡小姐。”
“書信何在?”郭嘉此刻也沖了過來,把手伸到信使的面前,急急地說道:“快點把信交給我。”
郭嘉一接過信使手里的書信,根本來不及看,便急匆匆地來到了韓湛的面前,將手里的書信遞過去,同時說道:“恭喜主公、賀喜主公,蔡小姐終于有下落了,這是夏侯校尉送來的書信,請主公過目。”
別看沒有蔡琰下落時,韓湛一副心急如焚的樣子。但此刻郭嘉將和蔡琰有關系的書信遞給他時,他卻有點膽怯了。他的手伸出去,又立即說了回來,最后有點心虛地說:“奉孝,還是你給本侯念念吧。”
郭嘉從信封里抽出信箋打開,看到上面的娟娟小字,立即認出是蔡琰所寫。便小心地問韓湛:“主公,這份書信乃是蔡小姐親筆所寫,還要讓屬下繼續念嗎?”
“念吧,念吧!”韓湛沖郭嘉揮揮手,催促道:“讓本侯聽聽昭姬的書信里,都說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