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徐庶說完,又低聲地吩咐細作:“你立即和大將軍府里的內應取得聯系,假如今晚郭汜回府后,要飲用糞汁,便速來報我。”
細作被徐庶的話嚇了一跳,他心說誰會無聊到在家里喝糞汁啊?但既然是徐庶下的命令,他卻不敢違背,只能答應一聲:“小的明白。郭府有什么風吹草動,小的一定在第一時間前來向先生稟報。”
等細作離開后,石韜望著徐庶不解地問:“元直,你到底在說什么,都把我搞糊涂了。郭汜好好的,為何要喝糞汁啊?”
徐庶起身走到門邊,朝外面張望了一番,又重新走回到石韜的身邊,從袍袖里抽出一封信,交給了石韜,對他說道:“這是主公給我的一封密信,你好好地看看吧。”
一臉疑惑的石韜接過書信,打開瀏覽上面的內容。等他看完信之后,不禁吃驚地張大了嘴,過了許久,他才對徐庶說:“元直,原來這個反間計是主公想出來的?”在看到徐庶點頭表示肯定后,他又接著問,“據吾所知,主公從來不曾到過京師,他怎么知道應該讓朝中的什么人去施展這反間計呢?萬一所托非人,走漏了風聲,不是會給你我二人惹來殺身之禍嗎?”
對于石韜的擔憂,徐庶點了點頭,說道:“廣元,你說得沒錯。我當時接到這份密信時,也有過你現在的擔憂,但看到事情都按照主公信中所說發展,便覺得沒有再擔心的必要。我們只要配合好主公施展反間計,讓李郭二人成為生死對頭,一切就不用我們再操心了。”
“可是,主公說郭汜到李傕府中飲宴后,次日就會率兵攻打李傕。”石韜雖然看完了密信,但有很多事情他依舊不明白,便虛心地向徐庶請教:“吾想知道,究竟是何事,能讓兩個親如兄弟的人反目成仇?”
“主公的書信上沒有細說。”徐庶若有所思地說道:“但他讓我們派人觀察郭汜從李府回來時,是否飲用了糞汁一事來判斷,應該是和下毒有關系。”
“下毒?這怎么可能呢?”石韜到此刻,依舊覺得一切優點太匪夷所思了,他對徐庶說:“李傕若是要害郭汜,隨便找兩個刺客半夜潛入大將軍府,將他刺殺便了,何必要多此一舉,將他騙到家中下毒。這樣不是不告訴所有人,說郭汜是他害死的嗎?”
“此事,吾也始終想不明白。”徐庶等石韜說完后,微微頷首,接著說道:“既然李傕不會給郭汜下毒,那郭汜回府之后,又如何要飲用糞汁解毒呢?”
郭汜在李傕的府中開懷暢飲,只喝到月上三竿,方才告辭回府。郭夫人見郭汜遲遲未歸,便差人到外面打聽,聽說他到了李傕府中飲酒,便氣不打一處來,還以為郭汜借著喝酒的名頭,又私會李夫人去了。
見到郭汜從外面回來,便立即迎了上去,冷冷地問:“夫君,你總算回來了。難道你忘記妾曾經給你說過多少次,不能再輕易到那人家里去,否則會招來殺身之禍嗎?”
郭汜聽后,卻不以為然地說:“夫人多慮了,吾與稚然是多年老友,一向情同手足,他怎么會害吾呢。上次之事,十有**是小人從中作祟,有意挑撥我和他的關系……”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便捂著肚子叫起痛來。
郭夫人聽到郭汜叫肚子痛,心里不禁著急,口中說道:“必中其毒矣!”說完,叫過管家,讓他到茅廁去取糞汁,為郭汜解毒。
“那我們總要做點什么。”有些沉不住氣的石韜說道:“像如今這樣一味地等下去,我們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等到兩人反目。”
“廣元,我已經派人在大司空府和大將軍府外,安排了人手,假如郭汜一入大司空府,我便能知曉。”徐庶淡淡地一笑,說道:“等時機一成熟,我們再來個煽風點火,一定能讓李郭二人來個至死方休。”
石韜本想再問,卻看到一個穿著布衣的中年男子從外面走進來,他認識此人,乃是冀州派到京師的細作,便連忙問道:“可是有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