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喊聲還是慢了半拍,崔勇在斬殺了張苞之后,發出了號令,早就蓄勢待發的弓箭手,立即沖到垛口朝城下射箭。無數的利箭從城頭射下,頓時將幾名沒有反應過來的騎兵射成了刺猬,而韓湛在策馬狂奔之際,感覺后背上好像被誰用拳頭狠狠地砸了一下,他立即就意識到自己中箭了。但此地還在守軍的弓箭射程之內,如果繼續停留的話,勢必性命難保,他只能拼命地揮動馬鞭,以求能盡快脫險。黃忠見城上的守軍放箭,暗叫一聲不好,隨后帶著一隊騎兵沖了出來,前來接應韓湛。
等韓湛逃回本陣之后,發現跟著自己前往城池邊的二十名騎兵,活著回來的不過四五人;而黃忠帶出去接應自己的那隊騎兵,也傷亡了十幾人。
見自己的屬下傷亡如此慘重,韓湛不禁氣得直跳腳,他用馬鞭指著遠處的城墻,大聲地罵道:“崔勇匹夫,此仇不共戴天,他日本侯定將你碎尸萬段……”
勸降崔勇失敗,把張苞的性命搭進去不說,還死傷了三十多人,讓韓湛怒不可遏。不過他并沒有盲目地命令騎兵攻城,而是傳令收兵回營。對于他的這種做法,郭嘉和黃忠都都沒說什么,因為他們明白,要想奪取這座堅城,騎兵是派不了多大的用途,決定最后勝負的還是步兵。
一回到軍營,黃忠就主動對韓湛說:“主公,看來我們要想進入長安,必須派兵攻打城池才行。”
“主公,”聽到黃忠這么說,典韋從隊列中站出來,主動請纓說:“末將愿意帶人去監造攻城器械。等器械完成之日,定能奪取京師。但末將一定親自砍下崔勇的人頭,為主公出一口心中的惡氣。”
韓湛見通過內應的方式進城,已經是不可能的,采用強攻,可能是唯一有效的方法。想到這里,他扭頭望向郭嘉、荀攸,問道:“二位,你們覺得我們該如何奪取京師呢?”
首先表態的是荀攸,他有些顧慮重重地說:“主公,若是我們率兵攻城,李傕、郭汜的兵馬有可能會合兵一處,襲擾我軍的側后,到時腹背受敵,恐怕會……”
沒等荀攸說完他的顧慮,郭嘉就站出來說道:“主公,嘉有一計,可破李傕、郭汜的兵馬。”
聽到郭嘉這么說,韓湛頓時喜出望外,連忙問道:“奉孝有何妙計,快快講來!”
“我軍可由典韋將軍率兵在東門佯攻,吸引李傕、郭汜的兵馬前來。而子龍和漢升率兵埋伏在半路,伏擊他們……”
韓湛等郭嘉說完后,并沒有立即表態,而是考慮這個計謀的可行性。想了一陣,他搖著頭說:“奉孝,若是李郭二賊的兵馬繞城而來,我們所設下的埋伏,才會有用處。可要是他們直接進入城池,幫著崔勇的兵馬守城,那我們又如何應對呢?”
“主公多慮了。”郭嘉笑著說道:“如今李傕、郭汜勢成水火,兩人就算暫時罷兵,聯手對付我軍,但心中依舊會存著猜忌之心。無論誰的兵馬進入城池,另外一方心里都不會踏實,因此他們肯定會繞城而來。”
對于郭嘉的這種說法,荀攸只思索了片刻,便點頭表示贊同:“奉孝所言極是,李郭二賊就算聯手,也是迫于形勢,彼此之間依舊存著猜忌之心,他們是絕對不會進入城池。要想對付我軍,他們肯定會從城池的北面和南面繞過來,襲擊我軍的側背。”
“我聽說李郭二賊的手下,有一名謀士叫賈詡。”雖說自己手下的兩位謀士意見達成一致,但韓湛一想到有毒士之稱的賈詡,心里就一陣陣發毛。因此他顧慮重重地對兩人說道:“若是他識破了我們計策,又當如何?”
郭嘉沉默了片刻,隨后用肯定的語氣說道:“主公,從李傕、郭汜最近的混戰情況來看,軍中似乎根本沒有軍師一類,否則其中一方早已敗北。以嘉的估計,賈詡也許此刻并不在京師。”
郭嘉沉默了片刻,隨后用肯定的語氣說道:“主公,從李傕、郭汜最近的混戰情況來看,軍中似乎根本沒有軍師一類,否則其中一方早已敗北。以嘉的估計,賈詡也許此刻并不在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