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這是誰干的?”帶隊的騎兵軍侯,盯著自己部下的尸體,怒氣沖沖地問附近的部下。
一名最先趕到這里的兵士,聽到軍侯這么說,連忙上前回答說:“啟稟軍侯,小的看清楚了,是那些白波兵干的。他們殺死我們的弟兄后,見被我們發現了,便立即調頭逃了回去,想必他們此刻已經躲進了軍營。”
軍侯朝遠處的白波兵軍營方向看了一眼后,咬著后槽牙吩咐道:“此處留下一半的人,繼續搜尋行兇的兇手,剩下的人跟我回營。我要將此事立即向主公稟報。”
睡得正香的韓湛,被陳到從睡夢中吵醒后,揉著眼睛有些不耐煩地問:“叔至,天還沒有涼吧,怎么這時辰把我吵醒,是不是出什么事情?”
“回主公的話,”陳到連忙回答說:“我們守夜的一什兵士被人殺掉了。”
“什么,我們的兵士被人殺掉了。”韓湛一聽到這個消息,猛地從床榻上坐起,緊張地問:“搞清楚是什么人干的嗎?”
“據附近的一名哨兵說,是白波兵干的。”
聽說是白波兵殺害了自己的部下,韓湛覺得此事不能再忍下去了,否則韓暹、李樂、胡才等人就會覺得自己軟弱可欺了,連忙吩咐陳到:“叔至,立即把漢升找來,我有事和他商議!”
等黃忠匆忙趕來時,韓湛已經穿好了衣服,坐在帳中等候。見到黃忠進來,韓湛也不兜圈子,而是直截了當地問:“漢升,若是我們要襲擊白波兵的營寨,有幾分的勝算?”
黃忠沒想到韓湛居然會這么問,在沉默片刻之后,回答說:“主公,若是白波兵在平原扎營,我率五千騎兵沖進寨中,至少有六成的把握,可以將其擊潰。但如今他們的營寨都在城內,騎兵根本沖不起來,要但打敗他們,勝算不到兩成。”
“兩成就兩成。”韓湛為了不讓自己的部下白死,決定冒一次險,便吩咐黃忠,“立即將我們的部隊集結起來,隨本侯去找韓暹、李樂他們討個公道。”
“主公,且不可冒失啊。”黃忠聽到韓湛的吩咐,反而一反常態地說:“如今白波兵比我們多將近十倍,而且城內的地形不適合騎兵沖刺,要想解決韓暹、李樂他們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主公還是應該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從長計議!”韓湛怒氣沖沖地說:“我們對韓暹、李樂他們處處遷就退讓,結果卻讓他們以為我們軟弱可欺,甚至派人殺了我的部下。是可忍孰不可忍,本侯一定要親自帶兵剿滅他們。”
“主公不可!”見到韓湛一意孤行,黃忠連忙再次勸說道:“若是我們的身后沒有五萬來自長安的百姓,要卻滅掉韓暹、李樂等人,末將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可一旦讓白波兵成為了亂兵,到時吃苦的還是那些無辜的百姓。”
聽到黃忠這么說,韓湛沉默了。他心里暗想,若不是因為有五萬手無寸鐵的百姓,估計在函谷關外,自己的兵馬就將韓暹、李樂的兵馬擊潰了,哪里還用等到現在。但如果忍氣吞聲的話,就會被韓暹、李樂他們視為軟弱可欺,以后會更加得寸進尺。
正當他左右為難時,帳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后是帳外護衛們的喝止聲。但韓湛很快就聽清楚來的人,是自己的護衛統領陳到。他等陳到走進帳篷后,望著對方問道:“叔至,什么事,讓你如此激動?”
“啟稟主公。”陳到滿臉喜色地說道:“呂曠、呂翔兩名校尉派人來與我們聯絡,他的兵馬就駐扎在距離二十里的地方。”
“什么,呂曠、呂翔的兵馬來了?”聽完陳到的稟報,韓湛頓時滿臉喜色,連忙追問道:“他們有多少人馬?”
韓湛的問題把陳到問住了,他抬手撓了撓后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說:“回主公的話,屬下剛剛太著急,忘記問了。”
“既然忘記問了,那還不快將使者請來,讓本侯親自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