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點了點頭,接著又說道:“不過那徐晃倒是一條漢子,若主公能招入麾下,等于又平添了一員猛將。”
韓湛心說,若不是為了收服徐晃,我根本不會接納楊奉。只要徐晃能跟著自己一起返回冀州,以后收服他的機會有的是。況且從今日宴席上的情形看,由于徐晃和黃忠表現得相對親熱,已經讓楊奉心生不滿了。
“漢升,陪本侯到河邊走走,”韓湛起身對黃忠說道:“本侯要看看有多少百姓已經渡河。”
“主公,末將看你剛剛喝了不少的酒,”黃忠見韓湛想去河邊,連忙勸諫道:“您還是回帳去歇息吧。”
“不行,不行,本侯不親眼看到百姓渡河,心里不踏實。”韓湛說著就朝帳篷門口走去:“漢升,隨本侯來。”
然而韓湛喝的酒太多,走出帳篷被冷風一吹,頓時大嘔起來。黃忠連忙走到他身邊,抬手在他的后背上輕輕地拍打著,說道:“主公,河邊風大,您又喝了酒,若是非要去,恐怕會感染風寒。”
雖說風寒在后世時不算什么,但在這個年代,其危害絕對不弱于癌癥,聽黃忠這么一說,韓湛覺得很有道理,也就不再堅持。而是吩咐黃忠:“既然如此,那本侯先回帳歇息片刻,你到河邊了解完情況后,速來向本侯稟報,不得有誤。”
黃忠答應一聲,先叫來陳到,讓他帶人將韓湛送回帳篷,才邁步朝江邊走去。
韓湛躺在床榻上,很快就酣然入睡。等到他被黃忠叫醒時,已經是半夜三更了。他用手揉著太陽穴,有氣無力地問:“漢升,本侯讓你到河邊了解有多少百姓渡河,你怎么此時才回來啊?”
“啟稟主公。”黃忠連忙回答說:“末將早就回來了。不過主公一直沉醉未醒,末將不敢打擾,直等到此刻主公方才醒來。”
聽黃忠這么一說,韓湛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沖對方笑了笑,接著問道:“漢升,不知有多少百姓已經渡河了?”
“到天黑為止,已有兩萬三千多名百姓渡河。呂校尉在對岸扎下了營寨,用以安頓這些百姓。”黃忠回答說:“剩下的百姓,在一天之內,也能全部渡完。另外,呂校尉帶著白波兵的俘虜也趕到了。”
“呂曠也趕到了?”聽說押解俘虜的呂曠也到了,韓湛猛地坐直了身體,望著黃忠問道:“他人在何處?”
“就在帳外等候。”
“宣他進來!”
片刻之后,呂曠從外面走了進來,抱拳向韓湛施禮:“末將參見主公!”
“呂校尉一路辛苦了。”韓湛滿臉堆笑的問:“不知一路可曾順利?”
“回主公的話,今日在路上,有幾名白波兵企圖逃跑,被末將的手下抓住了。”
“什么,有人逃跑?”韓湛心想那些俘虜以百人為單位,都被串成了一串串的粽子,居然還有人會想著逃跑,便有些不悅地問:“呂校尉,你是如何處置他們的?”
“末將再經過一番審訊后,已經將那一百人全部斬首示眾。”
“把一百人都斬首了?”韓湛聽呂曠這么說,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心說你的手段可真夠狠的,幾個人逃跑,你居然將和他們捆在一條繩上的俘虜都殺了。
韓湛帶著一群護衛來到了寨門外,遠遠地看到黃忠等人正朝此處走來。雖說隔得老遠,但韓湛還是看清楚了,黃忠身后約莫三十來歲的那名武將,就是楊奉本人;而自己念念不忘的徐晃,則落后楊奉一個身位。
但雙方還相距二十余步,韓湛便笑著朝前走了幾步,朝迎面而來的楊奉等人說道:“楊將軍,別來無恙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