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云對皇甫酈勸降一事,其實并沒有抱多大希望,他想著對方能全身而退都不錯了,更別說勸降那些桀驁不馴的西涼兵馬。反而是郭嘉對皇甫酈極為有信心,他胸有成竹地對趙云說:“子龍將軍,待會兒城西大營的兵馬歸順后,你派人護送他們返回長安,讓元直安置他們。”
見郭嘉如此有信心,趙云真是哭笑不得:“奉孝先生,你真的認為,皇甫酈可以讓城西大營里的兵馬,都歸順我們嗎?”
“深信不疑。”郭嘉笑著對趙云說:“子龍將軍有所不知,皇甫酈有專對之才,要說服那些六神無主的兵馬,簡直是易如反掌。”
趙云不是一個喜歡抬杠的人,聽郭嘉這么說,只能順著他的意思說:“既然先生如此有信心,那么趙某就靜候佳音吧。”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外面忽然闖進來一名隊率,在趙云和郭嘉的面前單膝跪下,異常激動地說:“啟稟將軍,城西大營里的兵馬出營了,正朝我們而來。”
“什么,城西大營的兵馬出營了?”趙云刷的一下站起身,吩咐隊率:“來人,給某抬槍備馬,某要親自去會會這幫西涼兵。”
隊率抬起頭,詫異地看了趙云一眼,接著說道:“皇甫先生和將軍派出的一曲弟兄,走在隊伍的最前方,城西大營里的兵馬似乎是前來歸降我軍的。”
此刻就算有個炸雷在趙云的身邊炸響,也不會比隊率所說的話更震撼。他快步地走到了隊率的面前,俯下身子望著對方,試探地問:“你是說,城西大營的兵馬,是準備前來歸順我軍的。”
“我想應該是的。”隊率有些慌亂地回答說:“皇甫先生和我們的袍澤走在最前面,絲毫沒有半點被挾制的跡象。若這樣都不是來歸順,屬下真不知他們是來作甚的。”
“好了,子龍將軍。”郭嘉站起身對趙云說道:“看樣子皇甫先生是說服了城西大營里的兵馬,讓他們舉營來降。走吧,我們出去迎接他們。”
趙云和郭嘉帶著兵馬離開營寨,來到了外面,果然看到黑黝黝的一排兵馬朝自己而來,走在最前面的是皇甫酈,和自己派人護送他的那一曲兵馬。
見到趙云和郭嘉出迎,皇甫酈笑著拱拱手說道:“趙將軍、郭先生,在下幸不辱命,說服城西大營的守軍來降。”
一名李傕麾下的校尉來到了趙云、郭嘉的馬前,翻身下馬后單膝跪下說道:“西涼校尉張寵,見過趙將軍,見過郭先生。”
“張寵?!”趙云聽到這個名字后,試探地問:“不知閣下和張苞如何稱呼?”
“回趙將軍的話,張苞乃是家兄。”張寵連忙答道:“在下聽說他已投奔了冀州,可惜他被崔勇所害。”
“可惜,的確可惜。”趙云一想到那位只身進長安勸降崔勇,結果卻被對方所殺的張苞,不禁長嘆一口氣。“若是張苞不死,假以時日,早晚是我家主公麾下的一員猛將。”
見皇甫酈招降了城西大營的兵馬,這樣一來,趙云就可以全心去對付郿塢城內的李傕、郭汜。他對皇甫酈說道:“皇甫先生,你與張寵校尉率這些兵馬先返回長安,讓徐元直妥善安置。”
就在皇甫酈滿口答應之際,張寵忽然問道:“不知趙將軍意欲何為?”
想到張寵已經歸順了冀州,趙云也就不再瞞他:“欲往郿塢擒拿李傕、郭汜等人。”
得知趙云等人要去郿塢,張寵連忙請纓道:“若是將軍不棄,張寵愿為先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