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下,現在何處?”
“死了!”
“死了?!”李傕吃驚地問道:“怎么死的?”
“末將派他到伍習的府邸附近監視。”胡軫趁機向李傕告狀說:“然而今日一早,卻發現他與另外幾名暗哨,一隊巡城兵士都死在了一條小巷之中。兇手甚至還偽裝了他們自相殘殺的假象。”
見胡軫說得如此信誓旦旦,李傕不由信了幾分,他連忙叫過一名親兵,吩咐道:“去把郭大將軍這里來!”
郭汜剛剛起床,聽到李傕的親兵來請,不敢怠慢,慌忙來見李傕。他進門時,看到胡軫也站在堂中,不禁厭惡地朝對方投去了一瞥,隨后問李傕:“稚然,你匆匆招吾前來,不知有何要事?”
“阿多,”李傕望著郭汜說道:“胡文才告訴本大司馬,說你麾下的伍習私下勾結冀州兵,意圖打開城門迎敵軍入城。”
“這不可能,”郭汜聽完后,立即咆哮了起來:“伍習對本大將軍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勾結冀州軍?”
“大將軍若是不信,可把伍習招來。”胡軫此刻已經決定重新投靠李傕,因此他態度強硬的說:“末將愿意與他當面對質。”
當伍習見到郭汜派來招自己的人時,心里不禁一陣發慌,不過他表面還是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說:“請回去轉告大將軍,末將稍作收拾,即可前去拜見大將軍。”
等到差人一走,伍習就把封二叫來,有些慌亂地問:“封二,你說大將軍此刻招我去見面,會不會是我們私下與冀州聯系的事情,走漏了風聲?”
“將軍請放心。”封二安慰伍習說:“此事做得相當機密,除了將軍與我之外,沒有人知道我們與冀州的私下協議。至于監視府邸的那些暗哨,昨晚已經全部除掉了,沒有留下半點破綻。”
雖說封二一再向伍習保證,說不會出什么紕漏,但伍習見到李傕、郭汜時,心里依舊是忐忑不安。他跪下給兩人磕頭后,說道:“末將給大司馬、大將軍請安!不知兩位招末將到此,有何要事?”
“伍習,你好大的狗膽,居然敢勾結冀州軍。”李傕用力一拍桌子,隨后語氣嚴厲地說道:“還不快點從實招來!”
“冤枉啊,大司馬!”伍習的心里很清楚,一旦自己承認了此事,不光自己會被立即拖出去斬首,就連自己在西涼的親朋好友,也會被李傕等人殺得干干凈凈,因此他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道:“末將一直對大將軍和您忠心耿耿,怎么會私下勾結冀州軍呢?想必是有人故意要陷害末將,請大司馬明查。”
郭汜見到胡軫重新投靠了李傕,不免對他心生怨恨,因此先入為主地認為,所謂的伍習勾結冀州軍之事,都是胡軫構陷伍習的。因此,他對跪在地上的伍習說道:“伍習,你不要怕,只要你沒有勾結冀州軍,本大將軍就會為你做主的。”
“多謝大將軍,多謝大將軍!”伍習朝郭汜連著磕了兩個頭之后,“大將軍應該很清楚,末將對您一直是忠心耿耿,怎么會勾結冀州軍呢?肯定是末將不小心得罪了小人,對方才會誣陷末將。”
“那你說說,”李傕等伍習說完后,饒有興趣地問:“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居然會讓他下如此的狠手?”
伍習雖說早就猜到是胡軫,但他卻故意裝糊涂地說:“末將不知。”停頓片刻后,他反問道:“敢問大司馬,不知是何人舉報末將私下勾結冀州軍。”
李傕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胡軫。胡軫看到堂上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便向前一步,大聲地說:“伍習,是某舉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