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多慮了。”封二等伍習一說完,連忙安慰他說:“昨日冀州軍圍城之際,我們就應該連夜潛入軍中,和趙將軍他們商議獻城之事。奈何昨晚為了除掉胡軫在府邸四周埋下的暗樁,使我們無法派人去拜訪趙將軍。他可能是搞不清楚我們是否變卦,因此才命人打造攻城器械,以策周全。”
聽完封二的話之后,伍習連忙對他說:“今晚天黑之后,你無論如何都要潛入趙將軍答應,和他商議好獻城事宜。”
“小的遵命。”封二連忙回答說:“小的一定不會辜負將軍的信任。”
天剛剛一黑,封二就從一處沒有守軍的城墻順著繩索爬下了城墻,朝著幾里外的趙云大營跑去。當他來到轅門外,立即便有守門的隊率過來問道:“來者何人,難道不知道這里是軍營重地。速速離去,否則莫怪刀槍無眼。”
而封二等對方說完后,不緊不慢地說:“這位軍爺,在下乃是你們趙將軍的舊識,麻煩你派人稟報一聲,說封二求見!”
“走開走開!”隊率以為封二在這里說胡話,連忙沖他揮手,試圖將他攆走:“若你再不離去,休怪本隊率不手下留情了。”
封二想著自己冒著風險到此,若是這守門的隊率不放自己進去,就有可能誤了大事。他看到隊率的身后站著十幾名兵士,如果要想硬闖的話,肯定是闖不過去的,只能采用智取的方式。
想到這里,封二對隊率說道:“這位軍爺,小的還有一句緊要的話要對你說。”
“有什么話,就快點說。”隊率催促道。
趙云、郭嘉的兵馬圍城之后,原以為當天晚上伍習就會派封二來聯絡自己。但是等了一夜,卻沒有絲毫的動靜。
天明之后,一宿為睡的趙云,強忍著不斷襲來的睡意,問坐在旁邊打瞌睡的郭嘉:“奉孝先生,你說說,為何伍習昨晚沒有派人來,難道他們改變了主意不成?”
郭嘉有氣無力地說:“嘉擔心伍習派出的人,昨晚走錯了地方,跑到趙寵他們的營地里去了。要知道,我們將郿塢圍得水泄不通,城上的戒備森嚴,伍習就算派人出來,估計也要繞道。”
“要是伍習派出的人手,真的進入趙寵的營地,那就糟糕了。”趙云聽到估計這么說,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他站起身,背著手在帳篷里來回地走到,有些激動地說:“某擔心伍習的手下,光看到營門口懸著一面‘趙’字大旗,就以為找到了地方。如果信使真的落到了趙寵的手里,事情就麻煩了。”
“子龍將軍,事已至此,后悔也沒用任何用處。”郭嘉坐直了身體,揉了揉眼睛,繼續說道:“希望封二等人在城里被什么事情羈絆住了,以至于沒有在昨晚出城。”
就在這時,從帳外走進來一名小校,向趙云、郭嘉稟報說:“啟稟趙將軍、郭先生,校尉趙寵在帳外求見!”
聽到小校這么說,趙云和郭嘉兩人不禁對視一眼,心里暗想,趙寵前來求見,莫非是將昨夜誤入他營地的信使送過來了?于是趙云連忙吩咐小校:“快點請張校尉進來!”
張寵邁著大步從外面走進來,到趙云、郭嘉的面前單膝跪下,口稱:“張寵參見趙將軍,參見郭先生!”
“張校尉免禮,快快請起!”趙云讓張寵站起來后,好奇地問:“不知張校尉一大早就來到本將軍的大帳,有什么要事嗎?”
“回趙將軍的話,”張寵連忙沖趙云一拱手,說道:“末將前來,是想問問,我們何時攻打郿塢?”
得知張寵前來,只是為了打聽何時攻打城池,趙云、郭嘉兩人的臉上不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好在張寵沒有發現,他還在自顧自的說:“如今郿塢城內肯定是人心惶惶,我們應該趁此機會攻城,則郿塢指日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