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布知道從韓湛這里問不出什么,連忙答應一聲,匆忙趕往軟禁袁家兄弟的院子,準備將兩人帶到這里來。
袁熙等黃家兄弟離開后,便立即返回自己住的院子,將羅布帶走黃家兄弟之事,告之了袁譚。袁譚聽后,臉上露出了驚詫的表情:“你可知道,他們二人被帶到何處去了?”
袁熙搖搖頭,苦著臉說:“不清楚。小弟也想打聽一番,奈何羅布守口如瓶,不肯透露半點風聲。”
袁譚站起身,背著手在屋里來回地走動著,腦子里快速地思索,韓湛將黃家兄弟帶走的原因。看到自己兄長在來回地走動,袁熙有些著急地問:“大哥,你說韓亭侯是不是把兩人放掉了?”
“我看不會。”袁譚畢竟是見過不少世面的人,聽到袁熙的猜測后,搖了搖頭說:“假如韓亭侯要放掉他們,直接就讓他們回家了,何必要讓羅布將他們二人帶走呢?依我之見,肯定是派他們去做什么重要的事情去了。”
“大哥,你覺得韓亭侯會派他二人去作甚呢?”袁熙好奇地問道。
袁譚苦笑著搖搖頭:“我又不會能掐會算,怎么知道韓亭侯安排兩人去做什么?不過有一點我很明白,這兩兄弟今后是不會再回這里來了。”
“那我們呢?”袁熙帶著哭腔問道:“我們兄弟二人莫非就只能老死在這里?”
“不會。”袁譚再次搖搖頭說:“依我之見,韓亭侯早晚會有用得上你我兄弟的時候,否則他也不會把我們關在這里,每天好吃好喝地招待著。”
兩人正說著話,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聽到腳步聲不是一個人發出的,而且腳步聲沉重,不像是送飯菜的奴仆。兩人不禁一愣,因為在他們的印象中,好像除了奴仆外,就沒人進他們所在的院子,更別說一次來這么多人。
“大哥,”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袁熙不禁渾身一震,低聲地問袁譚:“不會是來殺你我兄弟二人的吧?”
“不會,”袁譚很干脆地說道:“如果韓亭侯要殺我們,早就殺了,也不會等到今日再動手。要知道,如今鄴城內云集著大量朝廷的文武官員,若是把我們殺了,那些與父親交好的文武,肯定會為我們打抱不平。韓亭侯愛惜自己的名聲,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兩位袁公子在屋里嗎?”
袁熙側耳聽了片刻,隨后驚喜地說:“是羅布的聲音,沒錯,是羅布。看來是韓亭侯有什么事情要交給我們,所以派羅布前來請我們。”
袁譚點了點頭,走到門前,伸手拉開了房門,沖站在外面的羅布拱了拱手,問道:“不知羅侍衛長到此,有何見教?”
“兩位公子。”羅布朝兩人抱拳施禮,隨后說道:“奉我家主公之命,請兩位公子到議事廳議事。請吧!”
袁氏兄弟若是別人的階下囚,聽到羅布這么說,肯定會認為自己的死期到了,但根據他們對韓湛的了解,派羅布來請自己,絕對不會是什么壞事,于是便毫不遲疑地跟著羅布走出了軟禁他們的院子。
三人來到議事廳,見韓湛獨自一人坐在桌案前,俯首看著面前的一幅輿圖。袁譚、袁熙兩人慌忙上前躬身施禮:“參見亭侯!”
“兩位袁公子來了!”聽到袁氏兄弟的聲音,韓湛抬起頭沖兩人笑了笑,隨后伸手朝旁邊的空位一指,說道:“請坐吧。”袁氏兄弟戰戰兢兢地在旁邊坐下后,緊張地望著韓湛,等待他吩咐準備交給自己的事情。
“兩位袁公子。”韓湛等兩人就坐后,才笑著說:“你們在冀州待的時間不短了,想必已經厭煩了。本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覺得再強行留下二位,有諸多的不妥。因此,打算禮送二位離開冀州。”
雖說袁譚、袁熙二人做夢都想離開冀州,但此刻聽到韓湛這么說,反而猶豫了起來。袁譚站起身,朝韓湛一拱手,隨后問道:“不知亭侯打算將我兄弟二人,送往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