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等候了兩個多時辰的袁家兄弟,見羅布走過來,說韓湛要見他們,頓時喜出望外。袁譚如果不是身無分文,他可能會朝羅布的袖子里塞點金珠珍寶,以表達自己內心的感激之情。
一見到坐在堂中的韓湛,兩人連忙上前躬身施禮:“參見亭侯!”
“兩位公子免禮!”韓湛抬頭望著兩人問道:“聽說你們要見本侯,不知有什么事情嗎?”
袁譚和袁熙對視一眼后,厚著臉皮說道:“回亭侯的話,前幾日,您不是說打算送愚兄弟回渤海郡么?這兩日,我兄弟二人經過反復的商議,覺得不能辜負了亭侯的一番好心,所以覺得還是回渤海郡為好。請亭侯恩準!”
聽到袁譚說打算回渤海郡,韓湛心中不禁一陣狂喜,但他還是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既然兩位公子想回渤海,那就悉聽尊便。來人啊!”
隨著韓湛的喊聲,羅布連忙走了進來,恭恭敬敬地問道:“主公,不知您有何吩咐?”
韓湛用手朝袁譚、袁熙一指,說道:“兩位袁公子打算回渤海郡,你立即為他們準備兩匹快馬,以及盤纏干糧,然后送他們上路。”
看到羅布答應一聲,就準備往外走,袁譚連忙叫住了他,隨后一臉無奈地對韓湛說:“韓亭侯,此去渤海路途遙遠,而且也不太平。若是我兄弟二人單獨上路,恐怕很難安全地到達渤海郡。”
“沒錯,我大哥說得有道理。”袁譚的話剛說完,袁熙便補充說:“沿途除了嘯聚山林的盜賊、隱匿民間的黃巾賊,還有幽州的公孫瓚。您也知道,我家與公孫瓚是死仇,若是幽州軍知道了我們兄弟二人的身份,我們恐怕會死無葬身之地。”
“真是沒想到,從鄴城到渤海郡,路上居然如此不太平。”韓湛等袁熙說完后,裝模作樣地說:“既然是這樣,兩位公子不如繼續留在鄴城,等將來道路平靖之后,再返回渤海郡也不遲。”
袁譚不知韓湛是故意這么說的,還以為對方真的改變主意了,連忙說道:“韓亭侯,我兄弟二人在您這里叨擾了許久,也該回家了。雖說沿途并不太平,但若是亭侯肯派一支兵馬護送的話,我們就能順利地到達北海郡。”
“讓本侯派一支兵馬護送你們?”韓湛故作驚訝地說:“若是我軍進入了北海郡,與令弟的兵馬發生沖突怎么辦?”
“亭侯請放心。”袁譚為了說服韓湛出兵,拍著胸膛表示說:“只要有我兄弟二人在,冀州的兵馬就絕對不會與渤海軍發生任何沖突。”
“羅布,”韓湛覺得火候差不多了,扭頭問羅布:“目前城中有空閑的武將嗎?”
袁譚和袁熙聽韓湛這么說,心中不由大喜,他們都明白,只要是武將率領的兵馬,人數絕對不會少,于是都被目光集中在羅布的身上,聽他是怎么回答的。
羅布假裝皺眉想了一會兒,隨后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主公,我想起來了,前兩日呂曠呂翔兩兄弟不是到鄴城前來向您述職么?若是他們還不曾離開,就可以由他們護送兩位袁公子去渤海郡。”
“對對對,你這么一說,本侯倒是想起來了。”韓湛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他們前兩日來述職,本侯體諒他們鞍馬勞頓,便讓他們在鄴城休息幾日,想必此刻還不曾離開。羅布,你這就去看看,若是他們兩人還在,就把他們叫到這里來。”
袁譚知道呂曠呂翔是自己最后的希望,因此看到羅布離開時,還專門朝對方拱手行禮,以表達自己心中的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