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炷香的工夫,呂曠呂翔兩兄弟便看到一支兵馬出現自己的視野里。對方都是步卒,走在最前面的手持盾牌的刀盾手,無數的長槍從盾牌的縫隙中伸出來,他們正邁著整齊的步伐,大踏步地走過來。
不過他們距離呂曠呂翔的軍陣還有兩箭之地時,忽然停了下來,隨后隊列裂開一條通道,從里面沖出了一騎。那名騎兵來到距離呂曠呂翔不過五十步的地方停下,大聲地吼道:“你們是何處的兵馬?”
“我們乃是冀州兵馬!”呂曠沖著對方大聲地喊道:“你們又是何處的兵馬?”
聽到呂曠說是冀州兵馬,那名騎士策馬來到了距離呂氏兄弟不過五六部的地方停下,大聲地說:“吾乃是張郃將軍手下的軍司馬蒲濤,不知你們誰是軍中主將?”
得知來的居然是張郃的手下,呂曠不禁喜出望外,他連忙朝對方一拱手,客氣地說道:“原來是蒲軍司馬,真是失敬。在下兄弟二人,乃是冀州牧麾下的裨將軍呂曠、呂翔,奉主公之命,護送袁家兩位公子前往南皮。”
蒲濤知道面前的兩人居然是裨將軍,連忙在馬背上抱拳施禮:“見過兩位呂將軍。請恕末將甲胄在身,無法全禮。但不知兩位將軍為何在此停留啊?”
呂曠用手一指界橋方向,一臉無奈地說:“界橋守將不放我等通行,我們正在商議該如何繞過界橋。”
“原來是這樣。”蒲濤聽呂曠這么一說,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原來又是界橋守將在生事,難怪兩位將軍會在此停留呢。”
呂翔比較心細,他從蒲濤的話中聽出了一絲不對勁:“蒲軍司馬,這么說來,界橋守將刁難我軍,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呂將軍說得沒錯。”蒲濤點著頭說:“數月以來,界橋守將經常派人越界擄走我方百姓,張郃將軍與他們交涉了幾次,依舊沒有下文。因此才派末將率兩千兵馬,在這一帶巡視。方才聽探馬報告,說這里云集著數千兵馬,末將還以為又是界橋的兵馬出來滋事,便帶著兵馬前來迎擊。”
這次派出做信使的都伯,很快就趕了回來。但他鼻青臉腫的樣子,把呂曠呂翔兩人嚇了一跳。呂曠吃驚地問道:“這是怎么回事,誰把你打成這樣?”
“還能是誰?自然是界橋的守將!”都伯沒好氣地說:“小的向他言明了借路一事,他不光不肯借,反而還讓人將小的亂棒打出。”
“吾派出的第一撥信使呢?”呂曠看到都伯是一個人逃回來的,不禁有些惱怒地問:“跟隨你的那些士兵呢?”
都伯神情黯然地說道:“都被界橋守將殺掉了。”
呂曠得知這個消息后,不禁大吃一驚:“為什么?”
都伯望著呂曠,一臉幽怨地說:“回將軍的話,那守將對小的說,這里是幽州的地盤。我們沒有事先征得公孫瓚的同意,就擅自率兵進入幽州的地盤,他絕對不和我們善罷甘休。”
“可惡,真是太可惡了。”呂曠火冒三丈地說:“冀州和幽州不管怎么說,都是名義上的盟友,界橋守將居然敢殺吾的手下,真是欺人太甚。”
一旁的袁譚等呂曠說完后,試探地問:“呂將軍,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
“還能怎么做?當然是率兵殺過去。”呂曠氣呼呼地說:“我們有騎兵、弓弩手、長槍兵各一千人,要突破小小的界橋,應該不成問題。”
呂翔則考慮得要多了一些:“大哥,就算我們擊敗了界橋的守將,沖了過去。但接下來幾百里地,依舊是有幽州軍的地盤,如果我們邊戰邊走的話,等趕到南皮時,我們的兵馬已經所剩無幾了。”
見呂翔反對自己和界橋守將一決雌雄的提議,呂曠沒好氣地問:“前面有幽州軍攔路,如果我們不和他們較量的話,如何通過界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