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哭喪著臉說:“常言道:長兄如父,如今父親下落不明,若是大哥來了南皮,吾的地位難保啊。”
“公子莫要驚慌。”作為袁尚的心腹,審配是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靠山倒掉,因此他在思索良久后,繼續說道:“若公子想繼續掌控渤海郡,卻并非沒有辦法。”
“正南,你有好主意?”袁尚聽審配這么一說,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急地追問道:“快說說,本公子洗耳恭聽。”
審配沒有立即回答袁尚的問題,而是反問道:“敢問公子,大公子和二公子平日里的關系如何?”
聽到審配這個奇怪的問題,袁尚楞了片刻,但還是如實地回答說:“二哥比大哥有能力,奈何不是家中長子,就算父親百年之后,繼承家業之人也并非是他。可能真是因為如此,從本公子懂事以來,就看到他們兩人一直在明爭暗斗。”
對于袁尚的回答,審配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接著往下說:“既然大公子和二公子之間有矛盾,那么我們就有可乘之機。”
袁尚奇怪地問道:“有什么可乘之機?”
“兩人在冀州被關押數月之久,縱使有矛盾,但為了同舟共濟,也不得不暫時放下彼此間的恩怨。”審配向袁尚分析說:“可他們一旦脫險,被危險所遮蓋的矛盾,又會重新爆發出來。我們只要好好地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公子要想保住渤海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袁尚臉上的笑容一閃而逝,緊接著又問:“可是,正南,我們該怎么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呢?”
“公子也說過,二公子的能力比大公子強,不過因為他不是家中長子,注定無法繼承家業。”審配淡淡地說道:“我們就可以利用這件事做做文章,將二公子拉過來。”
“他會同意幫我們嗎?”袁尚有些不踏實地問道。
“我們可以派人去見二公子,說愿意擁立他為渤海之主。”審配見袁尚虛心向自己求助,便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打算:“只要除掉了大公子,公子就向他交出渤海郡的兵權。”
審配的這個提議,讓袁尚的臉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正南,若是我們和二哥聯手,除掉了大哥之后,他真的想取代吾。本公子又該如何應對?”
見袁尚如此喊打喊殺,審配不禁哈哈一笑,隨后說道:“公子莫要擔憂,雖說二公子有幾分本事,奈何他沒有任何根基,在南皮城里居然找不出一個他的屬下。別說公子不愿意讓出兵權,就算愿意讓,想必到時渤海郡的文武也不會同意。你說說,鏟除大公子之后,要除掉一個沒有根基的二公子,將會是如何容易的一件事?”
袁尚派出打聽消息的心腹,當天晚上就趕回了南皮。
袁尚見到自己的心腹回來,立即追問道:“情況怎么樣,是不是有一支冀州兵馬,正朝著南皮而來?”
“回公子的話,”心腹連忙回答說:“的確有一支冀州兵馬,正沿著官道往南皮而來。以他們的行程,最多再過兩日,就能趕到此地。”
“他們有多少人?”審配等心腹一說完,接著又問:“領兵的將領是誰?”
“是呂曠呂翔兩兄弟,他們所率兵馬約有三千人。”
審配聽說領兵的將領是呂曠呂翔之后,不禁冷笑一聲,隨后說道:“原來是這兩名袁家叛將。”他扭頭對袁尚說,“公子莫要擔心,此兄弟二人水平有限,別說區區三千人馬,就算他們統帥三萬人馬,要想攻破南皮,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