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距還有二三十步時,韓湛便扯著嗓子喊:“奉孝,本侯在這里!”
正心急如焚的郭嘉,聽到韓湛的喊聲,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朝左右張望了一番,發現迎面疾馳而來的韓湛,頓時喜出望外,連忙催馬迎了上去。
“奉孝,看到你平安無事,本侯就放心了。”等郭嘉來到自己的面前,韓湛一把抓住了郭嘉的雙手,心有余悸地說:“本侯剛剛深怕你會出什么意外呢。”
“主公,你剛剛到什么地方去了?”郭嘉指著河邊那兩名旗手的尸首,對韓湛說:“嘉還以為你遭遇了不測。”說著,抬起袍袖拭去眼角的淚水。
“方才的確很險。”韓湛對郭嘉說:“本侯沿著漳水河朝上游跑,如果不是遇到打魚的凡家父女,估計此刻也是兇多吉少。”說完這兩句話,韓湛把話題一轉,“奉孝,你可知道襲擊我們的,是什么人馬?”
“從他們的穿著來看,應該是來自上黨。”郭嘉不緊不慢地說:“嘉方才仔細觀察過了,他們事先挖了地洞躲進去,上面蓋上木板,撒上土,這樣就不易被人察覺。等聽到信號后,在掀開木板,從地底下爬出來。”
聽郭嘉說這些賊兵是躲在地底下,聽到信號后,再掀開木板爬出來,韓湛終于搞懂了,為什么當時自己看的地面裂開,隨后從里面冒出無數的人。想到這里,他不由驚出了一身冷汗,幸好羅布發現了異常,否則全部的人都有可能會丟掉性命。
想到這里,韓湛氣得牙癢癢,恨不得將那些賊兵全部碎尸萬段。他遲疑了片刻,隨后又繼續問道:“奉孝,你覺得他們是張揚派來的嗎?”
“張揚?!”郭嘉將這個名字重復一遍后,搖搖頭說:“我們已經約好他今日見面,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在會面前,安排一批人在這里埋伏呢?以嘉之見,幕后的主使,一定是另有其人。”
“那會是誰呢?”韓湛聽郭嘉說完之后,開始思考,究竟是何許人,準備置自己于死地。他試探地問:“那會不會是張揚手下人干的?”
“有這種可能。”郭嘉點著頭回答說:“明眼人都能看出,我們和張揚的見面,沒準是沖著結盟而去的。有些人不愿看到我們結盟,因此才會出此下策,預先埋伏人手來對付我們。”
韓湛想到自己有不少的兵士,在這次襲擊中死去,而自己也差點遭遇不測,因此咬牙切齒的說:“要是被本侯知道幕后主使者是誰,本侯一定將他碎尸萬段。”
“主公請放心。”郭嘉努力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嘉已經命子滿將軍留幾個活口,這樣我們就能搞清楚,究竟是誰,想置我們于死地。”
第二排、第三批渡河的騎兵,相繼加入了典韋的突擊部隊,將那些早已是強弩之末的賊兵潰不成軍。不到一個時辰,除了十幾個被俘的,剩下的都被典韋率人殺死。
韓湛帶著第四批騎兵,來到了涼棚前與典韋的兵馬匯合。看著雙手被反綁,跪在地上的賊兵,他問典韋:“都審問過了嗎?”
典韋點了點頭,“問過了,但是他們的嘴很嚴,誰也不肯招供。主公,你看是不是把他們全部殺了。”
“要是把人全殺了,我們怎么知道后面的主使者是誰?”對于典韋的提議,韓湛毫不遲疑地予以了拒絕。
見韓湛不同意自己的提議,典韋有些尷尬地問:“主公,可是他們都不肯招供,我們又該怎么辦呢?”
“這還不好辦。”韓湛朝身旁的郭嘉努了努嘴,對典韋說:“奉孝先生一向足智多謀,讓他給你們出一條良策,想必不是什么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