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莫要著急!”韓湛對郭嘉說道:“就算張燕不肯歸順我們,本侯也可以先將真定府還給他。要知道,他最好不過是一個弱的盟友,最壞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敵人,我們不用對他有任何的顧忌。”
韓湛的眼角余光瞥見那位被楊登志用叉子叉下馬的都伯,已經裹傷完畢,便吩咐他說:“你帶幾個人去追子滿將軍,說城中的郡兵凡是肯歸順的,一律不得傷害。”
等隱蔽在距離城池十里外的騎兵趕到時,城里的局勢已經盡在韓湛的掌握之中。對于為虎作倀的郡吏郭清,他是一點都沒手軟,直接吩咐拖到外面的街上一刀砍了,然后人頭掛在城門上示眾一月。
太守楊登志雖然死了,但他手下的主簿、督郵還在,連忙出來拜見韓湛。韓湛安撫了他們幾句后,開口問道:“前段時間抓的馬販蘇雙,如今在何處?”
“回府君大人的話。”主簿聽韓湛這么問,連忙回答說:“被前任太守楊登志關在大牢之中,恐怕命不久矣。”
聽到主簿這么說,韓湛不禁大吃一驚,連忙問道:“主簿,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速速說與本侯聽。”
“當初蘇雙前往草原販馬之時,太守楊登志就得到了消息。為了侵吞這批戰馬,他說蘇雙勾結外族,私自走私鹽鐵,便帶人扣住了對方。”主簿戰戰兢兢地說道:“蘇雙也是直性子,要和楊登志辯個高低。結果被老羞成怒的楊登志打斷了手腳,成為了一個廢人,和一群重刑犯關在一起。”
主簿的這番話,讓韓湛明白,為何張世平給楊登志送了兩箱金銀珠寶,但對方卻依舊不肯開釋蘇雙,是因為蘇雙早已性命堪憂了。
蘇雙很快就被衙役用門板抬到了大堂之上,還隔著老遠,韓湛就聞到一股刺鼻的霉臭味,不用說,肯定是從蘇雙的身上傳來的。韓湛強忍著難聞的異味,來到蘇雙躺的木板前蹲下,對雙眼圓瞪的蘇雙說:“蘇雙,本侯是張世平派來救你的。”
蘇雙原以為自己被抬到這里,又是要受楊登志的摧殘,甚至看到面前一名穿著黑色官服的年輕人,居然告訴自己,說是張世平派人前來營救自己的,不禁喜出望外。一時間由于太激動,他居然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陣,蘇雙終于恢復了平靜,他望著蹲在自己面前的韓湛,有氣無力地說:“多謝這位大人。蘇某命不久矣,大人的恩德,只能等來生再報了。”
“蘇雙,你可不能死啊。”韓湛看到蘇雙一副隨時要翹辮子的架勢,有些慌亂地說:“你的朋友張世平為了營救你,四處進行打點,你可不能連他最后一面都不見,就這么輕易地走了。你這樣的話,對得起這位肝膽相照的朋友嗎?”
聽到韓湛這么說,蘇雙的雙眼重新變得明亮起來,他說話顯得也有力多了:“既然大人這么說,蘇某一定會堅持到張兄到來為止。”
韓湛和蘇雙又聊了幾句,便吩咐衙役將他抬到后院,請來郎中為他進行診治。由于他已經命不久矣,被打斷的手足就沒有再接駁的必要,免得他在臨死前,還要遭受不必要的痛苦。
韓湛和郭嘉在討論有誰暫代真定太守一職時,一名兵士從外面走了進來,向韓湛稟報說:“啟稟主公,外面有夏侯校尉的信使在外面。”
“夏侯校尉的信使?”韓湛聽到兵士這么稟報,心里不禁一陣暗喜,自己正想了解夏侯兄妹的情況,他們的信使就出現了,這真是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他連忙吩咐道:“快點把信使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