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二答應一聲,邁步走到了孫輕的面前。他朝左右的護衛一擺手,那些人齊刷刷地拔出了佩刀,后退了一步,但他們依舊保持著警惕,用刀尖指著搖搖欲墜的孫輕。
插在身上的佩刀抽走后,鮮血隨著傷口涌了出來。孫輕渾身的力氣仿佛一下就被抽光了似的,無力地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握著佩刀拄著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眼睜睜地看到王小二走到了自己的身側,將手里的佩刀高高舉起……
韓湛帶著郭嘉、典韋、夏侯蘭兄妹,在兩百騎兵的保護下,來到了張燕的官邸。得知韓湛的到來,張燕立即派軍師胡質出來迎接。
胡質來到門口,看到韓湛、郭嘉他們正在閑聊,連忙上前見禮:“參見亭侯,見過郭先生!胡某是奉我家主公之命,前來迎接你們的,請進吧!”
韓湛跟著胡質朝里面走的時候,隨口問道:“胡軍師,不知張首領今日會給本侯一個什么樣的答復?”
胡質朝左右看了看,見巡邏和站崗的兵士,離自己都有一段距離,便壓低嗓子說道:“請亭侯放心,根據胡某的試探,我家主公已經下定了決心,準備歸順冀州。不過……”
看到胡質臉上的為難,韓湛連忙試探地問:“胡軍師,你是不是擔心孫輕、王當二位從中作祟?”
“亭侯猜得不錯。”胡質皺著眉頭說:“胡某正是擔心此事,因此稟明了主公,從外面調了八千兵馬回來,埋伏在附近。一旦孫輕、王當二人有什么不軌的舉動,這些兵馬就出其不意地沖出來,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胡軍師請放心,”韓湛笑著對胡質說:“孫輕是否會對張大頭領不利,本侯不清楚。但是王當,在今日是絕對不會和孫輕同流合污的。”
聽到韓湛這么說,胡質不禁眼前一亮,他連忙追問道:“亭侯,您是不是聽到了什么消息?”
“我什么消息都沒聽到。”韓湛自然不會輕易暴露自己與王當達成協議的事情,而是擺出一本正經的樣子說道:“據本侯的觀察,王當早就沒有了爭權奪利的野心,如今不過是想當個富家翁而已。只要我們滿足了他的這個要求,他自然會站在我們這邊。”
來到正堂之上,韓湛見黑山稍微有點身份的頭領,都在大堂里就坐。他上前與張燕見禮之后,在右下首的位置就坐。就坐之后,他側著臉問張燕:“張將軍,今日就是我們當初商定的最后期限。不知您打算給本侯一個什么樣的答復?”
“請韓府君稍安勿躁,”張燕不緊不慢地說道:“如今還有孫輕、王當二人不曾前來,等他們一到,張某定會給韓府君一個滿意的答案。”
見孫輕、王當二人遲遲沒來,那些黑山的頭領們不免心中有些著急。他們早就聽說了韓湛對張老夫人所說的那番話,知道只要歸順了冀州,不管是繼續留在軍中,還是解甲歸田,都將是衣食無憂,以至于大多數人都動了心,準備贊同張燕的決定。但也有一部分頭領,決定再觀望一下,若是張燕能壓制孫輕、王當二人,自然贊同歸順冀州;可一旦發現張燕拿兩人束手無策,他們自然就支持孫王二人。為了早點知曉最后的答案,大家不斷地望向門口,希望在下一秒,孫王二人就出現在門口。
又等了兩炷香的時間,終于有一名兵士進來稟報:“啟稟張大頭領,孫輕、王當二位頭領來了,如今就在門外。”
早已等得不耐煩的眾頭領,得知孫王二人已經到了,不由長松一口氣,暗說:他們終于來了,是否歸順冀州一事,很快就可以揭曉了。
“既然他們已經來了,就讓他們進來吧。”張燕冷冷地說道。
兵士跪在地上,有些為難地說:“王頭領倒是可以走進來,但是孫頭領……”
“你不要吞吞吐吐了,快點說。”張燕看到兵士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耐煩地說:“孫頭領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