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到典韋的智商不高,但他也知道韓湛有時臉皮薄,如果自己揭穿事情的真相,會讓對方下不了臺的。于是他裝模作樣地說:“郭先生呢,怎么老半天沒看到他了,我去找找。”說完,雙腿一夾馬腹,催馬到隊伍的前方尋找郭嘉去了。
韓湛看到夏侯云單騎來找自己,哪里還不明白夏侯蘭的心意。雖說長兄當父,此事夏侯蘭倒是同意,但夏侯云是否同意,他的心里還沒底。在沉默了良久之后,韓湛試探地問:“夏侯校尉,你真的拿定主意了?”
“……”夏侯云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不后悔?”
“……”夏侯云還是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韓湛頓時心情大好,他用手指著不遠處的馬車,問夏侯云:“云兒,從這里到鄴城,還要趕三天的路,要不,你到馬車里去休息一會兒?”
“云兒?!”聽到韓湛喊自己云兒,夏侯云先是一愣,隨后臉頰上又飛上了一抹紅暈,她搖搖頭說:“主公,屬下要貼身保護您。您都在騎馬,屬下怎么能上馬車呢?”
韓湛聽夏侯云這么說,心里不禁有些癢癢的,他恨不得立即拉著對方上馬車,去談談人生理想,但轉念一想,如今的馬車。隔音減震性能都不好,到馬車上去談人生理想,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于是他便笑嘻嘻地對夏侯云說:“既然是這樣,那就麻煩云兒貼身保護本侯了。”
在接下來的路程,兵馬一直都在郊外宿營,雖說夏侯云以保護韓湛為名,都留宿在他的帳篷之內,但韓湛擔心在郊外發生什么意外,所以不敢過于放肆,最多是占點小便宜,始終不曾突破最后的底限。
又在路上走了兩天,終于能遠遠地看到鄴城的輪廓了。韓湛望著前方,有些得意地說:“終于到鄴城了,晚上可以在州牧府里洗個熱水澡,睡個踏實覺了?”
“主公!”韓湛的話剛說完,夏侯云忽然怯生生的問:“你是否對屬下不滿意?”
“云兒,何出此言?”聽到夏侯云這么說,韓湛不禁一愣,隨后反問道:“本侯怎么可能對云兒不滿意了?”
“可是,可是……”夏侯云有些羞澀地說:“屬下與主公同住一個帳篷兩日,主公始終以禮相待,這難道不是嫌棄屬下嗎?”
搞清楚怎么回事后,韓湛連忙向夏侯云解釋說:“云兒多心了,這兩日在野外宿營,本侯擔心會遭到敵襲,因此不敢掉以輕心。”他見夏侯云的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趕緊又解釋說,“本侯當初代表家父去迎接袁本初入冀州時,就在軍營中遭到過刺客的襲擊,如果不是羅布和子龍將軍拼死相救,恐怕早已一命嗚呼了。”
韓湛知道張燕在黑山軍中很有威望,但沒有想到,由他出馬,不到一個時辰,就斬殺了孫安、活捉了孫固,并將叛逃的兩千兵士,一個不少地帶了回來。
張燕押著孫固回到了大堂之上,朝韓湛一拱手,說道:“啟稟府君,叛賊孫安被屬下所殺,孫固也已經束手就擒。該如何處置,請府君示下。”
“這還用說嗎?”韓湛盯著五花大綁、跪在自己面前的孫固,冷冷地說道:“他居然蠱惑黑山軍叛變,簡直是罪大惡極,立即推出斬首。”
張燕答應一聲,沖沿著孫固進來的兩名兵士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們把孫固拖出去砍了。到此時此刻,孫固才意識到自己是難逃一死,慌忙掙扎著向韓湛求饒:“韓府君饒命,饒命啊!請府君大人饒了小人一名吧。”
站在一旁的典韋,可能是覺得孫固實在太煩人,上前沖著對方的臉龐就是一拳。孫固的叫聲立即變成了含糊不清的嗚嗚聲。典韋沖那兩名兵士大聲地說:“還不快點把他拖出去砍了。”
片刻之后,一名兵士用托盤托著孫固的首級,進來向韓湛復命。韓湛厭惡地看了一眼托盤里血肉模糊的人頭,一擺手,說道:“退下!”